纳兰孝轩吃惊:“阿茯,你爬那么高做什么,快下来!”
叶红茯双目含泪:“我下不去,下面有个老妖婆要杀我啊,呜呜呜哇啊——”
越独清现在一听到叶红茯的哭声就头痛,当即腾身跃起,足踏虚尘,一路飞上亭盖将人扯了下来。
叶红茯刚刚落地,自游廊角落里闪出一抹魅影,彩裙罗绣,手上一柄绛红长尺,预势要向小姑娘袭去。
叶红茯紧紧缩在越独清身后,面色惨白,几人看清来人一脸沟壑纵横,长疤狰狞,甚是可怖。
谁料越独清正要运气防备,便听得一声狂放大笑。
越独清身后一阵微风悉悉索索,顷刻之间,萧不恭已行至来人身前,抱拳一揖,笑得吊儿郎当:“王母娘娘,小孩子不懂事,您还望担待。”
来人虽停住了脚步,眼神仍向着他们身后的叶红茯:“你刚刚不是说我好看吗,怎么这会儿却躲着我?”
纳兰孝轩急急走上前去问询叶红茯:“阿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茯儿不知道啊,我一醒来,就见这个老妖婆在我床前坐着,”
叶红茯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还问我她漂不漂亮,我害怕嘛,谁知我夸完她漂亮,她居然拿着尺子要划花我的脸,我,我打不过她……呜呜……”
“是你自己说我漂亮,我帮你变得跟我一样漂亮,你该荣幸才对!”
妇人气势咄咄逼人,萧不恭抹一把根本不存在的汗,仍是嬉皮笑脸:“王母娘娘,您就卖我一个面子,明儿我就带他们走了,再没人扰您清净。”
妇人闻言,目光似有闪动,她放下绛红尺,视线转向萧不恭:“你要滚?滚去哪儿?”
“是不是他们这些贱人勾搭的你?”
妇人的视线又转向越独清他们,“我就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好东西!”
纳兰孝轩见她言辞狂妄怪异,冷嘲热讽,心中早有不忿,他自小谦和,却从不容人言语羞辱,当即走上前去,气道:
“老前辈,我尊您是前辈高人,但还请您自重,我妹妹与前辈无冤无仇,越大哥与萧先生更是朋友,孝轩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如果您再出言出手羞辱,我琅琊纳兰家也不是爱吃亏的哑巴。”
老妇人闻言眼神一冷:“老娘最烦你们这些铜臭味的商贾,琅琊十里奸商,全是些可恶之辈,你们一堆臭钱,能搬到什么像样的救兵不成?”
“你——!”
纳兰孝轩见她毫无歉意,差点气到说不出话来,一张清俊的脸透着浅浅的红,竟有些可爱。
越独清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必与无理之人一般见识。”
萧不恭见妇人几句话之间便把人得罪了个遍,急忙开口解释道:“王母娘娘,我知道您舍不得我,但您先听我说完,儿子此去不是游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