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势之快,卢唐侯等人尚未反应过来,那铜鞭已穿过槐树打在树后的假山石上,又在空中划过一道火光,回旋到萧不恭手中。
正在这时,关山酒心中一凛,一手迅扯起斗篷,急运真气,扬向槐树,顷刻间,粗壮的槐树当中断裂,出“咔”
的一声巨响,呈倒海之势向卢唐侯等人压去,却在半空撞上关山酒的斗篷,斗篷质软,却被真气顶上空中,被撞后打成卷将树干带向一旁,落地时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好一个“以柔克刚”
!
越独清神色一凛,疑道:“你会武功?!”
关山酒闻言,向越独清和萧不恭二人略一抱拳,道:“关某不才,略通拳脚。”
他字面上说的是“略通”
,语气却充斥着压抑不住的傲慢,越独清皱了皱眉,对这般惺惺作态的虚伪之徒不禁心生厌恶。
飞扬跋扈的卢唐侯眼中浮现一抹自负笑意,道:“我侄酒儿得本侯真传,又在红枫堡习武多年,此次百旗决当与群雄对垒,岂是你们这些江湖散人所能企及。”
越独清不肯让步,但心中清楚,卢唐侯所言虽然夸大,关山酒却不是等闲之辈,能在众人面前掩藏住习武之人的特点,不仅武功要高,而且一定足够虚伪——
这样的人,才是最让人不寒而栗的。
萧不恭“呸”
了一声,看着关山酒道:“凭你这道貌岸然之辈也妄想名扬百旗决?”
关山酒昂,不屑看他,冷笑道:“人贵有志,重在一搏,装腔作势的纸老虎是不会明白的。”
关山酒虽然听闻过萧不恭退佛鞭的名号,却未在往届百旗决上见过此人,方才萧不恭出手徒作威视,有余而力未显,因此关山酒只将他视作空有虚名之徒,言辞间笑里藏刀。
萧不恭一双桃花眼眼尾斜挑,眼神中已满是狠绝之色,他五指骨节泛白,攥紧铜鞭,蓄势待:“呸,爷爷我要是去参加百旗决,能有你这厮什么事儿?待到时候,灾鱼还不是归了我们,说起来,你劝你老叔现在收手最好,到时候爷爷我离开侯府,还能让你个次第。”
关山酒面色不悦,好面子的卢唐侯更是气得胡子快要竖起来:“你倒是敢说大话,你可知你师父九节神龙曾经在百旗决上败在过本侯手下?”
萧不恭哼笑道:“老子又不止一个师父,打得过九节神龙算什么,西域罗刹皇昔日也曾指点过我,你这臭老头狗眼看人低,却不知打得过罗刹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