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你刚才那一招,打得我手腕到现在还疼呢。”
“抱歉。”
“没事儿没事儿!还要谢谢大侠及时出手相救,阿茯才能活命呢!”
“不谢。”
“大侠刚才那招一击即中,那鬼东西竟然被茶水除了干净,实在不可思议!”
被人一口一个大侠称呼的越独清疲于回应闹腾的小姑娘,索性不再接话。
而叫叶红茯的姑娘此刻说得起兴,仰慕之情滔滔,并没有要停住的意思。
“大侠,你怎么知道可以用茶水除那邪祟,那茶水又是怎么除了那邪祟的呢?”
她的声音一响起,越独清就想到刚刚她与人叽叽喳喳吵嚷争辩的场景,心中不宁。
“没什么。”
越独清仍是没有多余回应,坐在桌前静静进餐,惹得兴致勃勃的小姑娘有些尴尬。
一旁一直沉默的纳兰孝轩见状忙出言缓和气氛:“哦,是这样,我曾在书里见过相似的巫术,是有深山方士用精血豢养白蚂蚁,”
话未说完,便被小姑娘打断:“你又说书里,书里见过算什么见过。”
纳兰孝轩笑了笑,而越独清见他竟也通晓这些,便饶有兴致地看向他,鼓励似地也笑了笑,示意小公子继续说下去。
纳兰孝轩便道:“那蚂蚁吸血,五行火旺,而浓茶驱火下邪,逼它们精血散尽而亡,蚂蚁去了血色,故而看上去像是化作了灰白的齑粉。”
周围的过客们本对越独清心存忌惮,而听到纳兰孝轩讲起这奇门术法之后,更是对这年轻人多了些敬畏。
有个开朗的大胡子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句佛语,又道:“小施主你也是博学多才,可见你对面那位施主更是深藏不露了!哈哈。”
众人也跟着附和起来,而刚刚败走的两胖一瘦闻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神情懊恼又烦躁,极为精彩。
越独清心道:我并不深藏不露,只是曾见过这样的法子,经验使然,却与这位纳兰公子的真才实学相差甚远。
想到这儿,他又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纳兰孝轩几眼,却见小公子说起话来不时轻咳几声,似是身体不适,于是问道:“可是方才受了惊,秋日风凉,多喝些热茶罢。”
言罢便取过小公子的茶杯斟满,递到半途,被叶红茯出手接下,小姑娘开心地捧着救命恩人亲手倒来的茶,语气轻快地道:
“我来吧,大侠,”
然后笑着将茶依依不舍地递给纳兰孝轩,“表哥,喝茶,大侠亲手倒的!”
越独清被她这过度的敬慕弄得心有不安,说道:“我不算甚么大侠,姑娘莫要再这样抬举越某,此番帮你,全是你哥哥竭力相求,你该好好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