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实世界中的他是已经“死”
了吗?
应该只剩下一副躯壳了吧!
他倒是没觉得自己所想的这种状况有如何糟糕。
尽管他不存在于原本的世界之中了,至少现在还算活着。
还有意识,还能思考。
要说在现世还有不能轻易放下割舍的,也就只有自家的小女孩了。
三五损友不提也罢。
自己已经能够想象到,他们除了到时候在葬礼上痛哭一番,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感动其他不明真相的群众之外,就没什么能折腾的了。
等过上一段时间还是一群各自潇洒的二世祖们。
他要真是对于和那么一伙人分开而感到难过,可真真是个傻子了。
“也不知道轻月有没有好好吃饭。”
他望着窗外的天色叹着气。
不过幸运的是,除了自己,轻月还有许多爱她的人。
他不担心小女孩往后的生活,只是对于两人之间这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的分离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轻月会哭个不停。
他还没有和轻月谈过关于生死离别之类的一些话题。
一是轻月还小,二是他觉得以后还有很多时间。
谁知道会没有以后呢?
人迟早会深刻感受到,生命的重量是不可躲避的重量,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如此。
即使你还没有做好准备,它依然会不留情面地压在你的身上。
竹内伦子推开门看到的,便是他看着窗外愁容不展的样子。
他是怎么了?
她熟悉的越前南次郎、她的丈夫,骨子里是骄傲的,是自信的。
他从来都是无所畏惧,坦坦荡荡,哪里会有像现在这样悲伤和脆弱的时候?
是的,从南次郎醒来之后,她就觉到了。
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横在了她与南次郎两人之间。
而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听到开门的声响,他回过头:“伦子,你来了。”
竹内伦子转而笑着问他:“外面的景色有那么让你着迷吗?”
他将目光从窗外移开,低着头,扯着笑:“随意看看罢了”
。
“南次郎。”
伦子喊他的名字,喊的是她最爱的男人的名字。
她望着他温柔地笑,接着靠过来轻握住他的手。
“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