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岑秋兰陷在自我对冬玲的恨意中,暂未搭理苏华月与松嬷嬷。
松嬷嬷捂着被打的脸极度气愤与嫌恶道:“大小姐,你这是何意?老奴何时乱过苏候府的规矩?倒是大小姐你,不分青红皂白便打老奴,这才是真真没了尊老的规矩!大小姐,你可不能……”
却她话未说完——
啪啪!
她的左右脸又狠狠地挨了两巴掌。
又不待她说些什么,苏华月已凌声道:“松嬷嬷,看来你是挨打挨得不够!”
又道:“本小姐问你,你方才说,姨娘是本小姐的什么?”
尊老?
松嬷嬷被苏华月凌厉的气场震住,讪讪开口道:“姨娘?大小姐,你在说什……”
但话未说完,她的脸又再度挨了几巴掌——
啪啪!
苏华月道:“松嬷嬷,姨娘不过是苏候府姨母,本小姐是苏侯府堂堂嫡小姐,你竟敢说姨娘是本小姐的母亲!苏姨娘并非苏侯府正位,你私自将一个嫡女的姨娘抬成母亲,可知是乱了苏侯府尊卑有别、正妾有序的规矩!可知是有辱我大梁国堂堂苏候府的体面!”
一番话,说得条条是道又气场十足,松嬷嬷虽有心反驳,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啊,虽说夫人手握苏侯府主母之权,身份到底只是个姨娘,大小姐再不济,也是根正苗红的嫡小姐,这点无法改变。
可大小姐向来便唤夫人母亲,今日怎会忽然这般说?
还说她私自将姨娘抬成夫人,乱了苏候府的规矩,辱了苏候府的体面,这她如何承受得起?
松嬷嬷的面色变白,加之苏华月的气场压迫,极度压力下,松嬷嬷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松嬷嬷道:“大小姐,老奴……”
正这时,岑秋兰回过些神来,正听得苏华月嘲讽她不过是个姨娘之言,当即怒火更加攻心,正要作。
苏华月已冰睨向她道:“姨娘,这些皆是昨日姨祖母寿宴上,夫人们教华月的,华月也不知她们说得可对,可也不敢无视了大梁国的规矩。”
此话一出,岑秋兰又要奔的怒火,被硬生生压回,逼得她差点背过气去。
此时她若因此怪罪苏华月,便是她无视大梁国的规矩,她岂敢明着如此?
又听苏华月是被昨日寿宴上的众夫人挑拨才至此,她一口银牙咬碎在了嘴里。
是谁?是哪个府的夫人?
昨日对她的若芝与她的嘲笑还不够吗!竟还敢教唆这贱人来膈应她!
岑秋兰手里的锦帕几要被她绞碎,苏华月勾唇冷笑,厌倦地睨了岑秋兰与松嬷嬷一眼,抬脚离开了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