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买的那些米面蔬菜,也不知道还个价,不知道糟蹋了多少银子……。”
“哈哈,这才花了多少银子啊。”
李寒跳上了车辕,忍不住嘀咕一句。
在江湖上走动的少,对这个世界的很多物价还不甚了解。
其实市面上流通的大多是铜钱,一两银子只能兑换一千钱,按照物价大致跟后世一千五百元的购买力差不多。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也罢,你小子银子大概都是偷来的,花起来自然不心疼了。”
李长兴忍不住嘟囔一句。
这次他受这么大的罪,都是因为那些银子,在他看来,全是替这个倒霉儿子受过。
但没有儿子这些年的接济,他们几口人早饿死了,虽然心里不怪他,但嘴上还是忍不住句牢骚。
听他这句话,李寒一头黑线,正色道:“爹,我可以对天誓,我的银子有捡的,有抢的,却没有一块是偷的!”
“看看,我就是你这些钱来路不正吧,你小子终于说实话了!这抢的,还不如偷呢!嗨……!”
李长兴很是失望的摇摇头。
刚刚李寒还想吐露些许家底,看父亲这样的态度,也就意兴阑珊,干脆沉默了。
……
一个时辰后。
龚奕正在跟夫人在花园里闲逛,忽然觉得左眼皮直跳,心里也有种说不出来的烦躁。
龚夫人笑容满面道:“老爷,今天这傻小子出手真大方,给了这么多银子!”
龚奕得意洋洋的一伸手,从下人手中接过茶杯,把杯子捏在手中,吹吹浮在上面的茶末,喝口茶水。
这才缓缓说道:“本官是看这小子面善,这才放他父亲一马。要换做旁人,不管他给多少银子,也休也想脱了干系!”
“老爷,刚才奴家在后堂瞅了一眼,老爷你怕不是被这姓李的小子唬住了,不得已才放人的吧?”
龚奕忽然把茶杯摔在地上,吹胡子瞪眼道:“你一个妇道人家,休要胡说八道!我堂堂知县老爷,岂会怕他这个一介武夫?”
龚夫人气冲冲的把银子收起来,恨恨的拿眼睛剜了知县一眼:“我只是说句闲话而已,你生哪门子闲气?我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烦闷。”
“我觉得,李家父子不像手脚不干净的人,老爷你不该贪那孙员外的银子,判了这葫芦案子。”
“你这妇人,头长见识短,知道个屁!”
龚奕虽然有些后悔,但依旧十分嘴硬。
“大事不好啊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