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荀晏。
安宁听他先询问了二人身体状况,又交待了如今外面的情形。
“死七人,伤十二人,我已经让人靠岸去报官了,恐怕在下个码头还要耽搁两日。”
荀晚盈当即落下泪来,她哽咽道:“哥哥可一定要好好抚恤他们的家人。”
“会的。只是如今你身边伺候的人少了四个,可要我再去给你找几个人来伺候。”
“不必了,还有四个,暂且够的。”
“伺候的人倒是好说,只是会武艺的不好找,等找到,我会立刻安排过来。你今晚好好歇息,不要害怕。”
荀晚盈摇了摇头:“如今有宁姐姐在,我和她住在一处,很是心安,哥哥不必担心我。您也受了惊吓,先去歇着吧。”
兄妹二人又说了会儿话,荀晚盈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瓶药膏。
“宁姐姐,你手臂上有伤,哥哥让我给你上药。”
安宁愣了愣,她是感觉手臂好像有点疼,但应该伤得不重,她换衣服的时候只淡淡瞟了一眼,没有流血了,没想到荀晏竟还注意到了。
她褪下一侧的衣衫,露出雪白的香肩,打眼一看,确实有被什么划到的一处伤口,只是破了皮,伤口不深。
荀晚盈呆呆地看着她雪白的肩头,俏脸突然就红了,她小声且真心地赞美:“宁姐姐可真美。”
安宁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夸奖,更何况夸她的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她痞气地挑了挑眉,故作轻浮地凑近了她,轻声道:“不光眼光好,小嘴还这么甜,真可恨,我不是个男子,不然还不得好好疼你。”
荀晚盈羞赧地垂下头,浅笑道:“你现在是我姐姐了,以后疼我也是来得及的。”
“呵,这么快就学会顶嘴了,看姐姐我不好好教训你。”
说着,一手戳到了她腰上的痒痒肉。
女子腰肢细软,入手手感极好,安宁可是眼馋了好久,如今终于摸到了。
荀晚盈只有三个哥哥,平日里也没有亲近的姐妹,所以一时不备,突然被她挠了痒痒肉,顿时笑得花枝乱颤,躲都来不及,又哪里还有平日端着的仪态。
直到她整个人笑得都瘫软到了床上,安宁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手来,接过她手上的药膏,敷衍地给自己涂了一下便打算拢上衣襟。
荀晚盈却突然从床上爬起来按住了她的手,眼中带着适才笑出的泪,微微气喘。
“姐姐怎可如此敷衍,不好好涂药,将来是要留疤的。”
说着,接过她手中的药膏,又替她仔细涂了一遍。
果然是被娇养大的姑娘,连手指尖都美得不像话。
安宁一边看着她仔细地用棉纱替她上药,末了还轻轻对着伤口吹了吹,一脸的心疼,她打趣道:“我这伤可一点都不亏,若是早知能得你这么个好妹妹,伤得再重我都不怕。”
荀晚盈气鼓鼓地来捂她的嘴,嗔怒道:“姐姐可不许乱说,姐姐受伤了,我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