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树潭周边寂静无声,只是偶尔鸟鸣引出林间三道身形如同猎豹扑食迅猛腾挪。
草木迎风而动,一些枯萎的枯木在三道身影面前直接化为尘土。
背着口息游丝的蔡军,就差这一口气便真的归土了。
全力火赶往松县的陈珂额头青筋爆起,以最快的时间朝着水镜楼方向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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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楼依旧人声鼎沸,戏班子忙碌着,唱着戏曲,内务大小皆由奢管家打理的有条有序。
“人之初,性本善…”
“先生,难道就没有一生下来就是坏胚子的吗?”
拿着书本摇头苦读的余年看着读书先生在纸窗前抓耳挠腮,问道。
“我觉得我就见过,我师兄就是,别看一脸浩然气,以后定是大魔王。还有那个叫蔡军的,也是坏的很,和那个都九洋一个德行。先生,你说我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善和恶怎么评定呀。”
见先生不言,余年问着心中的困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先生,你教我这样的学生,你也会染上墨迹吗?”
余年又问道。
“一切问心。”
读书先生现,这个小家伙聪慧的很,有时候问的一些道理差点难倒他。
不想余年缠问下去,拿着戒尺轻拍书桌,“若善与恶皆不问心,而由人,他的坏在他眼里不见得便是坏,你该问心,这事坏与对,想明白了就能明白。”
余年点点头,又开始埋头苦读书上的诗经,这些日子过的清闲自在,师傅远游,师兄自在听奢管家说是外出见见世面去了。
余年不想远在外乡家人担忧,便开始认真的跟着读书先生学起书上的学识。
路过余年的客房,拿着一批最新从纱坊铺子选购的胭罗绢。
奢管家边看细绢边听屋内余年的朗声读书,有些欣慰,这小家伙倒是懂事了。
“不…不好了…”
看门的八字胡王义,喘着粗气,在奢管家面前急道。
“你把话说完!”
不等王义说完,后方陈珂衣衫褴褛,一股尘土飞扬而过,背着蔡军跑到余年的屋内。
“师弟,救人。”
放下诗书,余年看着陈珂将蔡军放在书桌前,行色匆匆。
“试剂,给我试剂,得给他来一针。”
看着余年呆,陈珂摇晃着余年,心急如焚。
知道是件大事,余年看了眼蔡军又看了眼师兄。
“师兄,试剂…我…我没有。”
陈珂额头青筋一直没有消散过,听到余年的话心口更加郁结。
“都什么时候了,赶紧救人啊!师弟,就算你师兄求你了,赶紧救一救蔡军吧!真来不及了。”
陈珂抓着余年的双肩,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