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词挡在门前,攥紧手里的车钥匙,道,“可是我不会开车,我没学过驾照,读书的时候用不上车不想学,毕业了我爸跑路我也没钱学。。。。。”
许少淮审视他,舒展的眉头再次微拧。
晏词尴尬低头,指甲抠紧钥匙,片刻后头顶传来许少淮的话:“听着还真有点惨。”
“我也觉得,”
他小声呢喃。
“钥匙给我。”
晏词抬起头,自己手里握的不单是钥匙,还是救命稻草,一旦交出去是不是自保的机会就没了?可钥匙又不是自己的。
他将钥匙放在许少淮掌心里。
短短数秒,漆黑的车钥匙已焐了一层淡淡体温,可见被攥得有多紧,许少淮道:“上车,我开。”
跌到谷底的心情再次飞起。
机会没有丢!
但是另一个问题来了,他又快一步挡住驾驶座车门:“许先生您喝酒了,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一人安全系全家,要不还是找代驾?”
许少淮欺近,右手靠向车顶边缘,身形下压垂落视线,嗓音也压得低沉:“我看,不如把你扔了。”
“。。。。。。。。”
“你有点小聪明,但是很鲁莽,给你机会你抓不住,抓不住还敢教育我,我想把你丢了,好不好?”
晏词露出苦瓜脸:“个人觉得不太好。。。。。”
“那还敢说教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会儿不是嘴犟的时候:“不了。”
压迫感消散。
晏词让开车门。
他本想坐后面,一想坐后头岂不把人当司机?于是拉开副驾,关门,系好安全带。
豪车就是豪车,皮椅松软舒适,内饰高档空间宽敞,比起赵成誉那辆小轿车不知道舒服多少倍,但他有点不自在,在踏入“山水居”
之前他都没想过今晚会坐许少淮的副驾。
多少让他觉得有点梦幻。
“许先生,请问我们去哪儿?”
他双手放在双腿上,说不拘谨是假的。
宾利转弯,提,许少淮单手握方向盘:“去把你卖掉。”
“。。。。。。。”
我还是闭嘴吧。
车内陷入安静。
晏词目视前方观察行驶道路,心里暗暗记下路线,免得真把他给卖了,而就在行驶还没一公里他们就遇上了交警查酒驾。
嚯,这是不是现世报?
他偷瞄许少淮,以为要来一场资本以权压人的戏码时,只见许少淮非常配合地降下车窗朝检测仪吹气,然后交警放行,一切相当顺利。
原来没喝酒啊。
没喝酒却懒得解释,别人劝又觉得烦,性格比较我行我素?但看起来好像不是特别纨绔?自己坦白解释后还给机会,不会开车也把他带上了。
晏词不知不觉开始分析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