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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董绥的父亲董先鸣。听完旺财的诉说,董先鸣认为,以他与昱凡道长的的交情、以及他对昱凡道长道术的了解,昱凡道长摆下道场自有他的道理,他如果去,去的目的只有一个,就像旺财说的两种结局,一是权且团聚,一是看董绥最后一眼。
鉴于此,董先鸣认为,将董绥在玉泉观的遭遇,在小范围内说一声即可,进一步考虑后,他认为由他带着俩儿子前去最为妥当,族中其他人就不必说了。
待邢学谭酒足饭饱,马也吃了足够的草料,董先鸣问旺财:“你留下来去你舅家看你妹妹呢还是一同回去?”
旺财说:“我私自出来,师父一准生气,我得回去向师父赔礼认错!”
董先鸣率领两个儿子分乘三匹马,由邢学谭、旺财带路,向着玉泉观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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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玉泉观的董绥,旺财深夜回无尘堂,一番忙碌后又匆匆离开。
躺在床上的董绥细细回味,旺财一晚上两次回无尘堂的情形,却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第一次送汤药时,旺财分明是因为胆怯未敢进门,竟然将汤药放在地上。第二次回来时的个几个细节,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不但不再害怕,还拿了包裹,拿了铜板,仅凭这点,更像是出远门前的收拾准备;名誉上是给他带回的下酒菜,却将三分之二倒在荷叶上打包带走,既然他回厨房,在高栋与范贵亭的酒桌上吃就行,为何又将其带回。
董绥思虑再三,只想着旺财的胆小,因此他绝不会想到旺财一个人单独走了二十几里的夜路,只为回到董家庄报信。
董绥半睡半醒迷糊了一夜,清晨起床后,支棱着耳朵试图听到来无尘堂的脚步声。太阳升起越过了东山照进屋里,董绥站在门口,看到有香客在前面的各个大殿进出。
正在纳闷之际,屋外高栋喊道:“旺财,还睡吗?快起床给师父送饭去!”
董绥站在门口迎接,高栋提着食盒来到近前,问:“旺财还没醒?”
董绥问:“旺财不是在你屋吗?”
高栋:“在我屋?没有啊!昨晚他说来无尘堂歇息啊!”
高栋提着食盒直接来到屋里,三步两步来旺财的床前,床上空空如也,见状,高栋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高栋将食盒放到地上,手指旺财的床结结巴巴说:“这------这------”
董绥瞬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真的没在你那里?”
高栋说:“无尘道长,我何时与你开过玩笑?怪了,怪了,旺财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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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栋看了一眼桌上碗中的下酒菜,诧异道:“对呀,昨天晚上他就是拿着这个碗还有接近一碗的下酒菜离开的厨房!”
董绥将旺财昨晚第二次来无尘堂的经过,详细向高栋叙述一遍,情急之下的高栋抬右手在自己的脑门上重重地拍了两下,“哎哟哎哟,疼死我了!”
,他分明忘了自己的右手受了伤。
董绥说:“如此说来,旺财故意骗了我们,那他究竟在哪里?”
高栋道:“我以前说过,陈道长经常说旺财只知道吃,还是师父呢!陈道长根本不了解旺财,旺财可不是只知道吃,聪明着呢!”
董绥紧问:“那他在哪里?”
高栋愤然道:“在哪里?一定是跑了!又是拿鞋、又是拿铜板、又是拿吃的。不是跑了还能在哪里?”
高栋突然变了脸色,迈开大步奔向门外,不料碰倒了地上的食盒,差一点被绊倒,走到门口,又差一点被绊倒,高栋站在门口冲董绥大喊道:“你?董绥,不!耳东!你把旺财怎么啦?”
话未说完,撒腿就跑,边跑边喊:“不好了,旺财不见了!耳东把旺财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