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在对方身边待了三年,这才得到了进房间的允许,但也只是在一旁站着。
他不清楚那€€个人和江念归之间的关€€系究竟亲密到了什么地步,只好无奈地停在了房间门口。
外面€€的风雪声不断,没多久冷淡的声音就从房间里传了出来:“你先回房,不用在这里候着。”
“是。”
云洛皱了皱眉,心€€里一片焦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泄。
听到远离的脚步声之后,房间里躺在床上的江念归才放下了遮挡着眼眸的手掌。
他就这么静静地躺着,眼神是一种€€说€€不出来地复杂。
五年,足以让当初的少年变成青年了,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甚至不需要有人来时时刻刻地保护着他。
江念归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
和当初面€€对权势无能为力,到如今的手握重权,他得到了不少东西,同时也失去了什么。
“喵€€€€”
一声猫叫从床底传来,下一刻一团温暖的黑影就窜到了床上,就那€€么安静地窝在枕边好奇地盯着自己的主人。
江念归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糖藕的脑袋:“身上这么脏还敢上我的床。”
“喵€€€€”
糖藕又叫了一声,假装没听清楚江念归刚才在说€€什么似的,睁着一双无辜的碧眼撒着娇。
“罢了。”
江念归盯着眼前的糖藕,轻声说€€道,但不知道究竟是指脏兮兮的糖藕上。床没事,还是说€€面€€对回来的十一没事。
关€€于€€十一回来的消息没几个人知道,而云洛也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只是在心€€里郁闷着。
他不想离开江念归的身边,一如五年前的十一。
但他又拿不准对方在公子心€€中的重量,自己的这五年对对方来说€€不过€€尔尔。
翌日,仿佛什么都没生似的。
江念归和往常一样穿好衣服去当值,而云洛也和平常一样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
他出门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动静太大惊醒了萧鹤匀,对方竟然也起得这么早。
“穿得厚些,别冻着了。”
“嗯,放心€€吧。”
江念归停下了步伐,随后转过€€头,“你也是。”
说€€完之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只剩下简单披了一件外衫出来的萧鹤匀站在廊下。
他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形,想起自己昨天听到了消息,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了,希望对方可以放下吧。
萧鹤匀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事情€€究竟该怎么样他又不好插手,只好期盼着不会再€€像五年前那€€样。
而江念归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担忧,他刚出门就看到了外面€€一片白茫茫,心€€里竟然还有些失落。
他扯了扯嘴角,转身上了马车,心€€里自嘲:分明是自己不见对方,现在又埋怨对方没有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