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已经过去不知道多长时间的烂事,难道不应该带到棺材里吗?
“张斯洛让我帮他,以小的身份找你求情,我拒绝了,他威胁我会告诉你这些。”
程知意决定来找6柚坦白,是各种因素叠加在一起的结果,“我讨厌被威胁,而且也不想参加你的订婚。”
6柚知道了,张斯洛是想在进监狱前挣扎一下,但他能对喜欢自己的小说什么?他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嗯。张斯洛贩卖6氏机密,证据确凿,不可能说放他一马。你拒绝是对的。”
话说完,两人一下子安静起来。
最后还是程知意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问出了那个他最为在意的问题,声线艰涩:“你之前是想分手的,现在不想了是吗?”
“当然,不然我订婚做什么?”
“如果我早一点提出,会不会有一点可能?”
“没有。和我是不是想和江鹤川分手没关系。”
6柚想也不想地回答,他不喜欢假设,更不喜欢给出无谓的希望,对程知意就是兄弟情,从来都没往那方面想过。他也没反问程知意是怎么知道他当初想分手的,大概能猜到是陶时君不小心说漏嘴了。
“我知道了。”
程知意像是卸下了一块包袱,只是眼神暗淡许多,他起身,视线落到6柚身后的不远处,神情复杂道:“你是胜者。”
6柚意识到什么,立刻扭头,与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男朋友对上视线。
江鹤川站在那里,恰好站在转角阴影处,神情晦涩难明,唇线抿的平直。
6柚无端生出心虚,“你听到了多少?不对,你听到了多少都无所谓,没什么不能让你听的。”
只是他原本打算一辈子都不让江鹤川知道他曾经想分手来着。
“我走了。”
程知意看着眼前的一幕,6柚紧张江鹤川误会的模样,心口钝痛,前所未有的无比清晰认识到,江鹤川是胜者,而且需要解决的问题从头到尾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被6柚喜欢。
至于他,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外,擂台都没能上,无法称之为败者。
当下的形势对6柚而言有点难搞,送人也不是,不送也不是,只能站在原地:“祝你出国之后,能按照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是他以多年朋友身份和程知意说的最后一句话。
“会的。”
程知意勾起嘴角,是自嘲的弧度。
他清楚。
6柚不会和跟他表白过的人继续做朋友。
*
来不及为自己彻底失去朋友感伤,6柚清楚此刻最重要的是哄男朋友。
在程知意离去的关门声响起后,他去拉江鹤川的胳膊,解释道:“你听到了,想分手是之前的事,现在已经完全没有那个想法了,就让这件事这样过去,好吧?”
江鹤川并非从头听到尾,但也大概能猜到最为关键的内容。他在意,在意的要疯了,如果刚才6柚拒绝的不够坚定,或者犹豫不决,他大概会用上虫蛊。
觊觎他人伴侣的家伙,理所应当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