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砚不想路时柠跟他这么客气,于是捏了她红红的鼻尖一下。
“跟我不用客气。”
路时柠没吭声,默默垂眼。
盛清砚只好起身去把毛巾洗了挂好,再回到她面前。
“现在两只手都伤了,我帮你洗头。”
他的话不是在征求路时柠的意见,但也没有太过强硬。
路时柠看着无法弯曲的食指一眼,乖乖用鼻音“嗯”
了声。
盛清砚还是第一次帮人洗头,动作难免有些生疏。
而路时柠的头长度刚刚齐背,虽然看上去很浓密,但质偏软,丝偏细,很容易断。
以至于盛清砚只要稍微用力点,掌心就会出现几根黑色丝。
路时柠坐在轮椅上,尽量往后仰着头方便盛清砚洗。
每当他手里多了头时,她都能看到。
接连几次,情绪逐渐平稳的路时柠,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你这是打算把我薅成秃子吗?”
盛清砚从容不迫的将刚薅下来的丝拨到地上,见路时柠的情绪已经转好,又故意逗她。
“你秃了,也变强了。”
路时柠:“……”
呵,好冷的一句笑话。
她用微妙且嫌弃的眼神瞅着盛清砚那张神情淡淡的俊脸。
“你才是秃子。”
路时柠说完,傲娇的“哼”
了声。
盛清砚看她这样,嘴角微微一勾。
洗了两遍,又用过护素后,盛清砚用干毛巾把路时柠的头包裹起来。
他虽然薅掉不少头,但全程没把路时柠弄疼过。
在路时柠感觉脖子酸时,还会停下来帮忙揉一揉。
对于这样的服务,路时柠还是很满意的。
很快,盛清砚将她推到客厅去。
他不顾自己湿了一大片的衣服和裤子,找来吹风开始给路时柠吹头。
等头吹干,又拿梳子给她梳头。
如此细心的举动落在路时柠眼里,让她不由得多看了盛清砚几眼。
也就是盛清砚的动作生疏,不然她都快以为他经常这样照顾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