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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中文>我和太子湾的亲密接触 > 第20頁(第1页)

第20頁(第1页)

不對,柔瑾看到茅草屋裡只有一張矮床,掛著一頂破敗床帳,窗邊書桌堆著琳琅滿目的書卷,她意識到自己進了什麼地方,想出去的時候正看到賀固關上最後一點門縫,劍掛到牆上,一手解衣帶,簡樸布衣被雨水打濕,貼在身上露出形跡。

柔瑾臉上一熱,匆忙轉身三兩步走到窗口,兩手捂住耳朵看向雨幕。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雨聲交加,柔瑾堅信自己做到了,她心裡極是懊惱,心煩意亂看不進雨景無意垂眸掃向書桌,桌上紙張筆墨稍干,行文與二甲傳臚的字跡一般無二,寫的是治國策。

柔瑾聽不到門扉吱呀一聲,察覺茅草屋多了些光亮,門開了,賀固身影從窗前經過,他撐著傘將濕衣物放到木盆中,轉身去了茅草屋對面的小廚房,雨下得大,他往返兩回將飯菜放到書桌一角,半碗豆芽一碗雞塊,冒尖一大碗米飯,他吃相斯文儒雅且不急不躁頗具貴族風度。

柔瑾呆怔看他進食,回神時又打量一遍茅草屋內情形,先前她已冒犯了一遭,再站下去便是失儀,橫豎歪頭大雨也淋不到她,柔瑾站到門邊,院中還有一間茅草屋正房,門關著,她看不出形跡更不會知道裡頭住的什麼人,會不會是她的……

賀固吃完飯將碗筷送回小廚房,不多時,門外來了一位穿蓑衣的老婦人,得到賀固允准方打開籬笆門,她應是照顧賀固衣食起居的人。

「公子,等天晴了老身就來洗您和夫子的衣物。」老婦人洗過碗筷來到門口滿臉猶豫忐忑:「原本您結過這月工錢了,可大夫說我家老頭子的病還要抓幾副藥——」

她話未落音,賀固已從抽屜拿出小半吊銅板,老婦人涕淚縱橫要下跪道謝,賀固攙住她,抬了抬手,老婦人這才擦擦淚蹣跚離開。

賀固目送老婦人走遠,擰著的眉還未鬆開,目光挪向那紙治國策,眉頭越皺越深。

柔瑾原本因他有人伺候而安心,看他皺眉又心裡悶地難以言說,雨仍然在下,茅草屋內光線昏暗,賀固點了兩支燭便開始苦讀。

晌午雨漸停,柔瑾看到一夫子模樣的中年男人進門,他頭髮半白身形孱弱,賀固放下筆墨前去迎他。

「老師,您身體不適,日後便由我為村裡的孩子授課吧?」

夫子搖頭:「不可,我已沒什麼可教你的,何況你的時間耽誤不得,再過些時日咱們便要去下一個處。」

柔瑾忽然明白這是夫子帶他四處遊歷,他們……

不等柔瑾多想,夢醒了。

霧氣消散,可那淅淅瀝瀝沒個停的雨聲仿若還在耳畔,柔瑾擁被坐在床頭,身下被褥柔軟暖和,衣物亦是貼身舒適。

時辰到了,秋實冬藏拉開錦帳請她晨起。

「殿下何時醒的?可是傷著哪裡睡不著?」昨日殿下在演武場與四皇子比武時不小心絆倒抻著腳,夏桑沒春櫻機靈遠遠站在一旁,只看到公主朝賀將軍伸了手,賀將軍也將公主扶起來請罪,回來後公主一直說無礙,沒有驚動宮裡人和太醫。

柔瑾會意:「無事,我只是睡飽了。」

用過早膳便要去文華館,柔瑾一直心神不寧,今日沒有武學課,下學後柔瑾往自己宮裡走,四皇子精神萎靡地湊過來。

「四哥,你這是怎麼了?」

四皇子蔫蔫應了聲:「昨兒真的沒傷著你?」

柔瑾有些愧疚,她就是小小利用一下四哥,這粗心大意的人反倒時時記掛著她不存在的傷,她連忙聲明昨天真的沒摔著沒磕著,但是也沒見四皇子有分毫好轉。

四皇子癟著嘴說明緣由:「太子和二哥知道我昨日同賀將軍比武今天就沒理過我,侍講學士讓我背書,我背不出來他們也不幫忙,眼睜睜看我被罰,你看!」

他伸出手,柔瑾才看到掌心紅腫交加的戒尺痕。

沒開課侍講學士當他們是龍子鳳孫規規矩矩當臣子,可一旦拿上戒尺,個個兒不會手軟,這是惠帝的令,他還同侍講學士說打壞了哪一個都不用負責。

柔瑾面帶同情:「四哥,要不然你來女子學堂吧?」

四皇子眼睛放亮:「成嗎?你跟我一起去求父皇,那些人忒不講義氣!」

「咱們去試試?」

四皇子脖子一縮:「還是算了,我怕父皇也打我板子。」

柔瑾忍笑送四皇子走遠又吩咐夏桑回宮找些去腫化瘀的藥膏,楚淑妃只有四皇子一個,素來將兒子看作命根子,但柔瑾沒有親自去送藥膏,她幼年與宮中四妃走動還算頻繁,如今皆保持泛泛之交。

第二日才有武學課,柔瑾還未走到文華館前便看到賀固在館前與四皇子拱手行禮,四皇子鼻孔朝天,用力哼了一聲甩袖離開,與賀固絕交的態度再明白不過。

柔瑾蹙了蹙眉,走近前忍不住說:「賀家哥哥,四哥他沒有惡意。」

前次賀固與二皇子比武引得兩位皇子被禁足,太子被罰大字,再加上一個四皇子,他把四位長成的皇子全得罪了,但賀固若有心必然明白四皇子與他生氣也是在提醒。

賀固拱手行禮:「臣明白四皇子好意,殿下,請。」

一前一後到了演武場,柔瑾先得站樁扎馬步,站了沒多久便覺得小腹偶爾悶痛,算日子還不該月事,柔瑾自忖還能支持便沒吭聲,她站樁,賀固除了指點姿勢外也會同她一起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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