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都没想到,盒子里竟然装着的是夏震庭被剁下来的手指头。
“清欢,你怎么呢?”
陆铭着了急,不停地问,可夏清欢却一个字也没有回应。
“有本事你们冲我来。”
陆铭冲着刀疤男吼道。
可那人鼻翼里发出一声冷哼,眼神轻蔑的看了一眼陆铭,掉转身吹着口哨就走了。
夏清欢捧着那个盒子跪在地上,心痛得浑身颤抖。
是湛璟塬,他在提醒她,他不会善罢甘休。
她恨,恨得咬牙切齿。
他竟然连死人都不放过。
她更恨,恨她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夜,她在夏震庭的灵堂前跪了一夜,无论谁劝,她都不肯起身。
第二天一大早,是夏震庭出殡的日子,偌大的夏府,处处彰显人走茶凉的凄凉。
陆家派了人过来,强行带走了陆铭。
夏清欢一脸清冷的抱着夏震庭的遗像往外走,她原本就瘦,此刻裹着那身素衣更显得单薄。
队伍刚走到陵园入口,就被柳如月拦下了。
“想要入土为安?我看你们做梦。”
她叉着腰叫嚣,身后一溜儿黑衣人立在那里,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眼看着下葬的吉时就要到了,宋静兰急的直掉眼泪。
夏清欢走上前去,“扑通”
一声跪在了柳如月的面前,“伯母,我知道你恨我。但今天是我爸爸下葬的日子,请您……”
“呸!”
夏清欢的话还没有说完,柳如月一口碎在她的脸上。
“你让我儿子生不如死,我也要让你们不得安宁!”
她叫嚣着,嚣横跋扈到极致。
夏清欢的心一横,随即说道:“陆铭的眼睛是他自己戳瞎的,如果您今天来是为了讨还那双眼睛,我现在就给您。”
她说完,伸手就要去挖自己的眼睛。
“清欢,不要。”
宋静兰急了,上前一把死死的抓住了夏清欢的手。
“哎呀喂,你们母女俩这是演戏给谁看呢?不是说要还我儿子眼睛吗?你还呀!”
柳如月厉声叫嚣道。
“夏清欢,你就是个下贱胚子,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夏震庭的女儿是个不懂廉耻、不守妇道、就喜欢勾引野男人的婊子,他活该被气死,你呢?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她口不择言,口若利刃,径直往夏清欢胸口最痛的地方戳去。
“你不可以这样说我爸爸!”
夏清欢忍无可忍,她冲着柳如月吼道。
“啪!”
两声脆响的耳光同时落下。
“你给我住口。”
一巴掌落在夏清欢的脸上,宋静兰颤抖着手,泪如泉涌。
另一巴掌落在陆铭妈妈的脸上,声音格外响亮。
“你……你谁啊?你敢打我?”
她叫嚣着。
夏清欢一抬头,就见一身黑衣的湛璟塬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他裹挟着冷冽的气息,一步一步朝柳如月逼近,她吓得节节败退。
“我就是你说的野男人。”
他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毛巾,仔细的擦拭着打过人的那只手,而后一脸嫌弃的将那方白净的毛巾朝柳如月的脸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