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琮月!”
瑞叔在一旁心惊肉跳,差点扶额了。这造什么孽了啊。
“你到底喜欢哪种,我按你要求找,你总满意了吧。”
易思龄败下阵来,一张保养得当,看上去左不过三十多岁的脸上全是委屈。
谢琮月吸了一口雪茄,金丝边眼镜遮住他晦涩的深瞳,吐出的烟雾带着浓郁的黑咖啡香和松木香,像他此刻沉哑的声音:
“我喜欢漂亮的,看上去单纯却很有心机,她只能喜欢我的钱和权不能喜欢我这个人,知道我不好惹就要赶紧跑了找下家,找完了还要来克我。我喜欢这种。您帮我找吧。”
易思龄吓得不轻:“。。。。。。。。”
她儿子有病吧。
易思龄是不懂,但瑞叔懂,他听出来了冲天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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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早餐,瑞叔迈着沉重的步伐跟在谢琮月身后,反正最后还是他倒霉咯。易大小姐命他做双面间谍,监视少爷是不是在外面沾了什么不清不白的女人。
哪有不清不白的女人,只有不清不白的少爷。
谢琮月坐进一台黑色轿车,比起港城那台挂双牌的劳斯莱斯,这台京A打头的奥迪A8算得上低调朴实。
实在是因为谢家身份惹眼,在人多眼杂的京城,低调为上。
“瑞叔,明天你飞一趟港城。”
瑞叔吃惊,“少爷又要去港城?”
谢琮月取下眼镜,折好放进储物格,他其实近视度数不高,一两百度而已。
他难得耐心解释,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碰上秦佳苒的事,他都格外有耐心,而碰上了秦佳苒这个
()人,他会顷刻间耐心全失,只剩下情绪被牵动的燥与欲。
“秦公馆那边我怕秦佳苒应付不过来,毕竟是我把她带走,不能把人送回去了就不管。你这段时间都留在港城,隔几天就去秦公馆接她出来,做给秦家人看。等风头过了,分了还是淡了才说的过去。”
“您和秦小姐分了?”
瑞叔很善于抓重点。
“你这么八卦,是在收集情报吗。”
谢琮月眼眸没什么情绪,淡得像一杯雨后龙井。
瑞叔老脸一红,羞愧的呢,“您别打趣我。。。。”
“那我需要在港城待几天?”
他又问。
“等她假期结束,送她上学后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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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佳苒没有想到谢琮月能安排得如此周到,妥帖,滴水不漏,几乎是把每一步都算得死死的。
她不过是在家里安安静静休息了五天而已,各种猜测谣言甚嚣尘上。秦世辉急着把她喊去书房,问她和谢少爷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从国外回来了,就没动静了?
秦佳苒心寒,从来乖顺温柔的眼眸此刻泛着阴郁,“爸爸,您今年跟我单独说话不超过两次,而这两次都是问我与谢先生有关的事,如果没有谢先生,我哪一天死掉了,您会抽时间来看一看我吗。”
她语气平静极了,不像是在说一番大逆不道的话。
秦世辉脸色很快就沉下去,“苒苒,你就是这么跟爸爸说话的吗?”
秦佳苒沉默。
她心中有无数道声音在挣扎,要把她那一二两不值钱的反骨压下去,乖顺一点,乖顺一点就好了,很快就要上学去了,一切都风平浪静了,秦佳苒,你乖一点。。。。。。。
“爸爸跟我说话,是因为我现在有了利用价值吗?”
“秦佳苒,爸爸记得你是最听话懂事的孩子,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不要以为你现在攀上了谢少爷就得意忘形了,你最终还是秦家人,他能对你另眼相待也是因为你姓秦!”
“现在就跟他打电话,问个好。”
秦世辉懒得和秦佳苒磨蹭。
因为他决策不当,贸然转出口,想着打入欧美高端家具市场,可后续资金跟不上,设计也不符合欧美近两年的市场审美,导致公司收益大幅亏损,积货如山,若不是每年都有谢家的订单撑着,公司的资金流都快维持不下去了。
“不打。”
秦佳苒声音很小,却倔强得要命。
秦世辉从来没被子女这么下过面子,当即气急败坏地吼道:“苒苒!”
“不想打。。。。”
“若是爸爸想跟谢先生问好,您自己打电话也是一样。”
她简直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骗一骗哄一哄不就好了?就算是给谢先生打个电话,他也不会不给面子。
明明有一百个更好的方法把这件事敷衍过去。
秦世辉血气上涌,他本来就不喜欢秦佳苒这个女儿,看见她就想到他当年的酒后乱性。因为这件事,他被秦达荣夺了一年的权,发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