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便起身去开门,嘴里还忍不住抱怨道:“这老头该不会是更年期到了吧,之前四更天过来敲们,昨天三更天就敲门,今天好了,半夜就来敲。。。诶,怎么是你?”
屋门一开。
来者穿着一身类似于黑色斗篷的素衣,面带丝绸布料遮掩着样貌。
霍光开门后,她便摘下遮住样貌的丝绸布料。
原来是太子宫里的孺人江琴。
“白天你不是在我耳边说,可以帮我江家报仇吗?”
江琴目光灼灼地看着霍光,道:“我问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霍光看着报仇心切的江琴,又看了下四周无人盯着,便说道:“进来说话,
我这屋里有油灯,你把火把熄了。”
“好。”
江孺人熄了火把后,走进了屋子。
看着面前这年纪轻轻的霍议郎,直接就问道:“白天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霍光皱了皱眉,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是说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能告诉你想要知道的。”
“好,你问!”
江琴点点头。
霍光想了一下,问道:“你从太子东宫里,怎么跑出来的,没人看守你么?”
江琴摇摇头,道:“没人看守我,我在刘丹的眼中,没那么重要。若是出不来,我上次又是如何替我兄长通风报信,让他提前逃脱追捕的呢?”
听到这。
霍光愣了一下,说道:“你能出来,那为什么不逃?”
“逃?呵呵!”
江琴一声冷笑,如凛冬的落雪,凄美而又动人。
霍光看她这幅表情,不禁皱着眉,问道:“你笑什么?”
江琴摇了摇头,道:“霍议郎大概从小就生活无忧无虑,出生在权贵家庭吧?”
“额?不算,我父亲只是平阳县里一个小吏罢了!”
霍光说道。
只听江琴说道:“我娘家人,已经被太子杀光了。现在仅剩一兄长,说要去长安奏劾,也了无音讯。”
……
只听江琴说道:“我娘家人,已经被太子杀光了。现在仅剩一兄长,说要去长安奏劾,也了无音讯。”
“江家仅剩我一个女子,你让我往哪里逃?”
“出了邯郸,我就是一流、氓,连贫民都算不上。你觉得,我能在外面虎豹豺狼的坏境下,生存下来吗?”
无房者为流!
无田者为氓!
其实放在现在,很多人都是流、氓之徒。
但古代的社会风情与现代肯定是不能比的,二者不可同日而语。
听完江琴的回答,霍光点了点头头,道:“好,我知道了。那下面,该我回答你的问题。”
“我白天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已经有人去了长安上书天子,奏劾赵国太子刘丹。”
“而上书天子之人,名叫江充。”
“我猜测,这江充就应该是你的兄长江齐,取得化名。”
“至于我?”
“乃是陛下派来,专门调查江充所告一事,是否属实的议郎霍光。”
听到霍光这话。
那江琴满是绝望的眼神中,终是流露出一丝喜色。
只见她右手捂着心口,像是松了一口气,说道:“兄长能抵达长安就好,说明他已经解开蛊毒,无性命之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