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次吻她,一次嘴,一次脸,一次额头。
阎絮三次抽他,一次腿,一次背,一次肩膀。
至于枫林和娘亲的事,他嘴角的血迹已有体现。阎絮以此昭告天下,这就是惹她的下场。
受伤之后,穆宜风的防御力一点一点减弱,到最后几乎躲不开阎絮的任何攻击,只能沦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好痛,下意识地去摸手腕上的珠串。
阎絮的心突然咯噔一下。
她后知后觉,穆宜风的防御招式展现出了他强大的内力,按理说他即使昨天受了伤,今天也不会输得如此狼狈。他好像锁住了自己的部分功力,一心一意当她泄愤的工具。
还能不被在场的修士看出来,离得最近的她也是现在才领悟到。
嗯……要不就先到此为止吧。
阎絮收了化意剑,平静地看着地上的穆宜风。
切磋场地已有大半沾染上了他的血迹,他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鲜血也不断从嘴里流出。
“阎絮,我好痛……”
穆宜风抬头望向她,眼眶红了一圈。
阎絮转身便走。
第三局,落幕。
结界撤了之后,纪寒安第一个冲上去扶起穆宜风,可惜他还没有坐起身,就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何必呢,”
纪寒安瞥了一眼阎絮,“照现在的情况,不知哪年哪月她才能想起来你们是道侣。”
纪寒安的话,只有跟上来的冕衍宗弟子能听见。阎絮已走出好远,兴奋地向她大师兄邀功了:
“师兄,我厉不厉害?”
“嗯,厉害。”
元玉宣摸了摸阎絮的头,“如此一来,我们项明宗再无人敢冒犯。”
金霏则从桌子上拢了糕点给她:
“来,知道你爱吃这个,给你留着呢。”
阎絮悠哉悠哉地吃着糕点,元玉宣起身走向纪寒安,冕衍宗老二宁浅陌不在,只能先找老三了。
“项明宗与冕衍宗,至此两清了。”
“是是是。”
纪寒安抬手擦了一下额角的汗。
项明宗又与景新度客套了一番,才打道回山。纪寒安密切关注着穆宜风的情况,直到景新度缓缓向他走来:
“穆公子有伤在身,要不在寒舍多休息几天?”
“不了不了,”
纪寒安再也不想在这个丢脸的地方多待,“回宗门休养也是一样的,既然慕景城没事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然后吩咐冕衍宗小弟子把穆宜风抬走。
景新度望着穆宜风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刚才穆宜风看阎絮的眼神,与他当年看昆临一模一样。
那种崇敬和爱恋之意是藏不住的,不过他没有穆宜风这般大胆,半分不敢逾矩,只能默默努力,希望她有一天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