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我她也会闭眼,见了恐怕更快。”
“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不要拿你母亲去世来要挟我。”
“我们当医生的死人见得多了,魔鬼我们都不怕。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是不会去的。再见。”
说着,一生气挂了电话。
屋里三个人都惊呆了。齐鸣这才觉得这人感情世界有些复杂,还可能是个冷血的暴力狂,不敢再开他跟云丹的玩笑了。
他走进来,还是板着脸,叉着腰。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女人?”
丹尼尔还是气鼓鼓的。
云丹只当有女人催他去干嘛,有些小心翼翼地说:“你要是有事就去忙你的。我这有他们俩呢!”
“别理她,她算个什么事?怎么会比你的事重要呢?”
“都要死人了,还不重要啊?”
齐鸣对他有些莫名其妙。
“一个陌生人,死不死关我什么事。不提了不提了,提那女人就烦。”
齐鸣八卦起来其实挺没谱的,但是现在气氛不轻松,也不好再问了。
沈立在省城过得其实也不舒坦,行坐不安。
本来想着俩人都结束了,看在老人份上,就以女婿的身份尽最后一点义务吧!让老人走的安心一点。
可是偏偏姚凌还不领情。背着她妈,当着沈立和她爸的面,打电话让丹尼尔来尽孝,可丹尼尔偏偏又不吃她那套。
但是她没有把丹尼尔吆喝过来,却把他父母吆喝过来了。老人还是中国老人,还是稀罕孙子的。
这下,沈立站在那,顿时感觉自己就变成了个多余的。沈立和姚爸都尴尬得不知道怎么相处了。
于是沈立就从家里出来,在旁边订了个酒店住。
其实他从头到尾也惦记云丹,不知道她住宿和生活是怎么安排的。又怕云丹知道丹尼尔跟姚凌的事情后受不了。但是自己这个样子,想来想去还是没给打电话。
临近午夜,姚母拉着沈立的手,将女儿托付给他,说了几句交代的话,欣慰地走了。
姚凌一直没心没肺的,在这样阴阳相隔的时候,也终于绷不住,抱着母亲,失声痛哭。后面一下瘫软在沈立怀里,晕了过去。
亲朋好友开始手忙脚乱,进进出出地忙碌起来。又是抢救姚凌,又是安慰已经精疲力竭的姚父,还要安排姚母后事。
这时候也只有沈立是能主事的了,顾不得许多,送姚凌进了病房,挂了水,就开始和家里长辈商量起姚母后事安排。
姚父强忍着心里的悲痛,感觉已经心力交瘁,有沈立帮忙,已经再稳妥不过了,自然一切听了他的安排。
姚母换上寿衣,姚凌就醒了过来。她跌跌撞撞从病房跑到母亲病床前,看着盖着白布的妈妈,又是一阵痛哭。
人到悲伤深处,那哭声很是让人揪心,姚父也忍不住从流泪立马开始抽噎。房间里其他亲友也跟着哭的哭,劝的劝。
沈立想着一向任性的姚凌这会都哭得死去活来,就想起了云丹。云丹当初妈妈去世,还是个年幼的孩子,后来爸爸去世,又是一个人面对,不敢想象她又是怎样痛不欲生的样子。如果自己当时能陪着她该多好!
沈立忍不住了信息给云丹。
“云丹,对不起!”
这是他对过去最正式的一次道歉,想说的事情和话语太多,一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