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找两个馒头,我进去看看。”
我对他道。
“咦?叔你刚才不是去宴会么?还没吃饱?”
“吃不下!”
我没好气道。
伍公子在他自个儿房里,冻摸摸西整整,脸色平静,看起来要多正常有多正常。
不过,这也太正常过头了。
“咳咳!”
我装作清清嗓子。
他似乎吃了一惊,抬头看见是我,勉力笑笑。
“伍……庭芳你还好吧?”
“庭芳”
是他的名字。
“我没事。”
他没抬头。
我轻叹了口气,看来对他的冲击还是太大了。
那天那个卫兵识破了我们中的人,千钧一发之际被人从后用刀子把喉咙扎了个透,所以一句话都没喊得出来。
动刀子的,我记得,是老山东的弟兄,看起来就是个厨房里的老手。
“啊!”
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呼——都是我们救的人。
“蘑菇,甩个蔓儿!”
人群里有个人突然问道。
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对“切口”
啊……
虽然这边动静不小,不过至少没动枪,看起来外面还没发现,危机暂时应该是解除了。
“龙子龙蔓,风紧!”
我赶紧答道。
人群都露出惊异的表情,似乎没想到我这么一个刚才还是满嘴哇啦哇啦的“鬼子军官”
居然一开口就是中国话,还是道上的“切口”
。
“趁外面还没发现!赶紧跑!”
我继续道。
现在再脑筋不灵活的人都知道我们是来救他们的,所以再无异议。
“这死人咋整?”
是穿着鬼子兵制服的黑三爷。
“先放着不管了!赶紧带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