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两人就这样被对方扛走了。
被套上麻袋扔出马车里的时候,还听到那些个细作得意的笑声:“我就说吧,这种上京城里养出来的酒囊饭袋,能有什么本事?你看刚才那个劳什子的小侯爷,都快被咱们吓得尿裤子了。”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一旁的同伴们哈哈大笑起来。
又有人将主意打到李若水的身上去,“那妞儿看起来真真是个极品,不如献给世子去。”
此主意有人觉得甚好,但很快又有人说道:“不可,这女子可非寻常之人,乃那沈家兄弟的表妹,她爹更是那五州之主,拿住了她,没准到时候等咱们王爷打到那东海去的时候,还能拿她换五城呢!”
“这般说来,她倒是比这个劳什子的小侯爷有用多了?”
“那个也有用,太后娘家人,如今就剩下他一个独苗苗。”
“哈哈,这么说来,连续蹲了这么些天,还是值得的,一下得了两个大货。”
洞洞幺听着这些人猖狂又兴奋的笑声:真希望到时候他们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居然还想拿水水去送人,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李若水也没有想到,自己在他们眼里居然值五座城池,真要谢谢他们如此高看了自己。
至于秦照雪,又忍不住叹了一声,背靠大树果然好乘凉,又靠这身份救了自己一命。
两人都知道暂且没有什么危险,索性就安心休息了,反正他们还要留着自个儿做人质。
这一点,倒是他俩倒是默契得很。
马车一路颠簸,可见路途并不平坦,到了后面更是让人难受,直接被从马车里扛了出来,横搭在那马背上,给李若水颠得隔夜饭都要出来。
更要命的是这马臭啊,心想小白天天在外流浪,毛光水滑的,更没有什么臭味,反而是这些马,熏得她七荤八素的。
在这样的折磨中,等被带到眠州大营的时候,她已经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
也没仔细去打量如今打量自己的两人。
一老一少。
还是洞洞幺提醒着她:水水,快醒一醒,卫无忌!卫无忌!
这声音,一下让同样也被颠得浑浑噩噩的秦照雪也打起了精神,连忙朝那眼前身高八尺,一身威武的中年男子望过去,只见对方正一脸严肃地打量着他俩。
而另外一旁之人,衣着华丽,头上竟然戴着七珠冠,心里忍不住猜测,这莫不是那赵玉龙?
果不其然,随后只听那年轻人叫着卫无忌:“叔父,可打算如何处置两人?”
赵玉龙虽是在问卫无忌,但目光
却是落在此刻脸色苍白柔弱无力的李若水身上。
一面见着李若水身上捆绑的绳索,将那雪白的手腕勒得通红,隐隐不忍,只立即呼人来:“去将她身上的绳索松开。()”
但自己去先一步蹲下来,替李若水解开绳索。
卫无忌见此,并未阻拦,毕竟此乃他们军中大营,李若水一个弱女子,难道还能插翅而飞?只是从未见着赵玉龙如此优待李若水,心中已是了然。
当下示意人将李若水和秦照雪都给带下去,随后问道:你可知晓那女子的身份?()”
赵玉龙有些意外,没想到叔父会问起自己这个问题来?莫不是他方才看出来什么?自己的确是有些不忍那女子受这等苦楚,但也是分得了轻重的。“不知叔父言下之意?”
他才方从眠州城赶来,自是还没看到卫无忌提前得到的密报。
“此乃五州总督李时陵之女,许了那长宁王府的世子。”
卫无忌说到这里,眼里也是带着几分长辈对于晚辈的真心关爱:“你这个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一心都在这大业之上,只不过玉龙你今年也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
话已到此处,那赵玉龙如何听不出来?本听到李若水的身份后就大喜过望,如果只是寻常女子的话,只怕想要弄回去还要仔细周旋一番,不然父亲是如何也不会答应的。
可是现在晓得李若水的身份了,叔父又这般说,他立即就明白了,心中大喜,顾不得什么,马上就朝卫无忌半跪着求道:“还请叔父与我做这个媒人,做成这一桩好事。”
卫无忌打的,何尝又不是李若水父亲是东海五州总督的主意?跟他手底下那些细作,真真是想到了一处去了。
这李若水身份既是配得了那长宁王的世子,那自然是配得了自己这侄儿了,更何况她身后还有沈家。
若是真喜结连理,只怕这一场仗都不用打,就算要打,也许也不会打得这么费力了。
毕竟那边,主将和其中一小将都是李若水的表兄。
当即见自己这侄儿心里果然如同自己所想的那般,对这李家姑娘有几分意思,也是十分欢喜:“放心,此事我立即修书快快送去与你父王,早日与你们完成这桩喜事。”
“如此,就多谢叔父。”
此刻的赵玉龙简直是大喜过望,府里姬妾不少,美虽美,可眠州这种小地方,哪里能找到像是李若水这样身份美貌兼并者?到底还是那上京城好啊,一时间让人对于攻打到上京城的心情,又越发的急切了。
当下也是迫不及待地去不远处的帐中探望李若水。
李若水现在得以躺在了床上,在马背上颠簸了那么久,现在能躺在这种平坦地方简直如躺在云里一把舒坦。
方才那个就是赵王世子?她问着洞洞幺。
是啊,想不到还挺怜香惜玉的,不过也有可能是见色起意,毕竟水水你这么美,不是谁都像是男主角那样瞎眼的。秦照雪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这会儿被扔在军帐外面呢!想想这会儿天多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