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机器吐出排号卡,递给张歌。
“新?死?”
张歌渐渐恢复记忆,下意识摸了自己的后脑勺,那块污血还在。
“我打球,磕死了?!”
张歌欲哭无泪啊。
“细节别问我,我不清楚,自己去前台办理其他业务。”
西装男摆手,“下一位,抓紧。”
张歌这才回头看了眼,后边各种死状的人纷纷排队,张歌吓得四处乱蹿。
西装男皱眉,“不应该啊,孟老大的麻药现在都不管用了吗,还是这小子抗麻?这么不淡定的小鬼,太少见。”
张歌被人群推搡着,手里攥着号码牌,眼里含着泪水,精神错乱的被迫承认自己冤死。
“我这年轻又帅气的苦命人生,就这样撒手人寰,我——呜——”
站在一组队伍中,抹着眼泪,观察四周,“原来阴曹地府是这样的,都这么先进了。我的世界观啊,稀碎。”
“小伙子,这不讲究世界观。”
前面排队的大爷和他搭话。
“什么?”
张歌回过神。
“我说,这里,世界观没用。”
大爷回答。
“什么有用?”
张歌取经一般。
“钱啊!”
大爷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银行卡。
“靠,烂俗,低俗,俗不可耐。”
张歌抱头,他更加难过起来,心想怎么到哪都跟钱玩命呢。
“小伙子,你们家没人给你烧纸钱?”
大爷有些同情的看着他。
“没有吧,我刚死……”
张歌有些麻木回答着。
“嗨,刚死的你排错队了,去那边,看到那边的牌子没,新死报到处。”
大爷安慰的话张歌听不进去,自己灰溜溜走到大爷说的地方重新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