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有人在谩骂,俘虏哭泣的声音,监管人恐吓的声音……
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程瑶被蒙着眼睛,整个人还是晕晕乎乎的,直到被运到目的地,鼻尖充满香水与烤肉的味道,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换了个地方。
头顶是铁制的笼子,细白的手腕上缠着粗粗的铁链,铁链另一头放在台上的主持人手里。
程瑶整个身体蜷缩在笼子里,脸被迫贴着冰冷的栏杆,听见不远处的交谈声,茫然地抬起被蒙上的眼睛,试图辨别自己在哪里。
“二爷,你看,今晚这些‘货‘够好吧,这可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生日排场,包你满意。”
杜残抬起飞挑的眼尾扫了一眼,鄙夷道:“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还不够我喂狗的,就用他们来玩个游戏好了。”
“我数一、二、三,谁要是看见我的爱犬不叫出声,谁就留下来。”
杜残用小刀划着自己的指甲,使了个眼神给台上的主持人。
主持人牵着一条巨型猎犬上了台。
巨大的狗头出现在众人面前,翻吐的肉舌头流着口啖,浑身覆盖着黑色的毛皮,足有一个成年人身形大小。
稍微靠近些的几个人都吓得紧紧的退到了笼子深处。
猎犬用鼻子嗅了嗅,凑到了最近的一人前,锋利的牙对着人一咬,那人直接疼的叫出了声。
“哦,出局了。”
只见主持人一拉锁链,被咬的人笼子下面就出现了一个大洞,洞下是汹涌澎湃的海水,只一瞬,那人就没了身影。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这座阁楼是悬空的,一不小心掉下去就要喂鲨鱼了。”
杜残不无遗憾地说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台上残留的人越来越少,转眼间,只零零散散只剩几个人了。
程瑶困在笼子里,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哭叫声,手心冒出了微微湿意。
蒙着眼睛,声音也听不清晰,她无法辨别出生了什么事,只能模模糊糊地猜到自己正处于危险之中。
突然,散着腥味的湿糊糊的舌头凑近了他,程瑶克制住自己想吐的冲动。
“二爷,这……这个不能动。”
主持人结结巴巴开了口。
“怎么,我的地盘你也敢命令我?”
杜残使了个眼刀,身边的小弟立马掏出枪对准了主持人。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主持人急得直跺脚。
眼看着猎犬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就要咬到程瑶胳膊上,众人都乐着看戏。
一声突然的枪响直冲云霄,惊醒了众人。
“我的人,看谁敢动。”
谢坚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腰间挂着双节长刺刀,脚下踩着英式皮革长靴,长腿一迈,直接跨坐在了大厅的主位。
六子也亦步亦趋地跟着进了门。
“哥,你怎么来了。”
杜残狠狠地瞅了一眼六子,知道肯定又是这个跟班给大哥通风报信。
“当然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下巴被刀尖挑起,蒙上布的眼睛重见天日的一瞬间,程瑶的眼圈被勒得红红的,眼睫下垂,几滴泪珠控制不住地滴落下来,周围人见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