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桌两个游客说着普通话。
大妈操着一口不咸不淡的国语:“当然不行啦……”
游客继续问:“a餐叉烧饭换鸡腿饭行不行?”
大妈继续说着:“当然不行啦……”
游客还是不甘心,继续问:“B餐不要奶茶,要鸳鸯行不行?”
大妈继续说着:“当然不行啦……”
戴蒙把餐牌递给陈大班,让他先选,陈大班用餐牌做挡板,遮住侧脸,低声问:“怎么茶餐厅的服务员对游客的态度,还那么差?”
戴蒙笑了笑,纠正:“先,他们不是因为看见游客所以差,他们对谁都那么差,一视同仁。”
“其次,换以前,他们早爆粗口骂人或者直接让你滚。现在,可能老板也强调过服务态度的问题,让他们统一用普通话回一句“当然不行啦”
,你就知足吧。”
这可真让陈大班长知识了,他快看完餐牌,隔壁桌的客人在大妈不懈地拒绝下,终于点好餐。
大妈冷着脸,转到他们这桌,看见两帅哥,心情还稍微好点,但语气依然赶客。
“吃咩?”
(吃什么?)
戴蒙转了粤语频道,说:“两个B餐,其中一个B餐的鸳鸯要热的。”
大妈手指在点餐纸上刷刷写着,嘴上还不忘嘲讽:“男人老狗,34度天气喝热鸳鸯?”
等大妈走远,戴蒙跟陈大班对视,他轻挑眉,仿佛在说,看我说的没错吧?
餐厅的空调很冷,冷到陈大班捧着一杯热鸳鸯暖手。
戴蒙不知冷暖似的,喝完最后一口冻鸳鸯,眼里弥散着调侃:“什么时候开始喝鸳鸯了?”
陈大班双手放在杯子上,杏眼往上撩:“有人告诉我,鸳鸯有恋爱里甜苦掺杂的滋味。所以尝尝~”
“尝出来了么?”
“尝出来了”
,陈大班眼睛里带着钩子,“特别甜……”
“比你还甜?”
戴蒙手指轻轻点着陈大班手里那杯鸳鸯的杯沿。
陈大班从没被人形容过甜,这个甜从戴蒙嘴里说出来,勾得他心里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