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圈内依然有这样一批人,他们坚信燕绥就是一个被资本战争炮火殃及的可怜小炮灰。
必要的时候,燕绥是那些太子党的挡箭牌,一旦毫无用处了就会被弃之如敝履到时候谁还来会关心这个小可怜蛋儿呢如果我们这些观众粉丝们再不帮帮他,让燕绥多一些自来热度,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啦你们这些一口一个“老公”
的白嫖党于心何忍啊
又开始猛猛涨粉的燕绥我真是谢谢你们
在s岛待了俩礼拜,燕绥的跳伞开始有模有样。
他甚至在半空中录了一段视频里头有他咯吱咯吱得意的笑声,也有漂亮到不可思议的海岸线风景。
到朋友圈的时候,一众好友都酸疯了
“你好潇洒,你好自由笑脸”
“带带我带带我”
“这就是你不参加剧宣的原因”
“可能跳伞真的很有意思吧笑脸”
钟情单独给燕绥了消息什么时候回来呢
但他一直耐心地等到傍晚,才收到对反回复。
那是一段比二十秒更长的视频,鸢紫色和胭脂粉的云像大朵大朵的棉花糖,外加一些轻飘飘的蓝色、金色,糅成一片近乎梦幻的晚霞,接着看不到尽头的海岸线。镜头一转,又回到被霞光渲染成金色的沙滩,如同慢动作一样,最后的视角沉沉落入透明的海水里,伴随着咕涌咕涌的水泡声,几秒后才响起男孩气馁的叹息
“差点儿”
钟情心头猛地被攥紧
他只能确定现在视频的燕绥是安然无恙的,却不知道人在降落拍摄时到底经历了什么。
钟情拨去一个语音通话,过来十几秒才被接起。
“钟老师”
钟情听着燕绥元气满满的声音,不自觉地跟着弯了弯嘴角,“你这最后,是掉水里了”
燕绥气呼呼地只出了一个语气词,像是哼了一声,又像是嘟囔了一下。
“最后想折回来,但那个时候高度不够啦。”
燕绥扒拉着一头湿,打开面朝海面的窗户,他靠着栏杆,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失误复盘里,“其实我白天都练得不错,最后一次试跳风向稍微偏了点,下次还是得预留足够的高度。”
他顿了顿,又快恢复了心情,“但是没关系外面太漂亮了,你看到了吧这一波落水其实也不亏的”
钟情不懂这些,没法多说什么。
除了一句“你要小心”
好像也没别的能交代。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他又问了一遍,然后补充“中秋节快到了。”
燕绥才想起这事儿来了“中秋那个直播,非要大家聚集在一起才能做吗”
他有些犹豫,“钟老师,我这个跳伞特训班还挺贵的”
燕绥想说,自己有点走不开。
钟情哪能不知道他心里所想,“你想呆在那边”
燕绥支支吾吾地“嗯,是啊。”
他摸着栏杆上残留的最后几点光点,像是被打通了经脉一样,向着钟情放缓了声音,语气更是柔得如同天边的晚霞一样绵软“好不好嘛钟老师就让我留在这边开直播也是一样的呀”
钟情拿他没办法,他根本就招架不住
“我还想中秋和你见一面。”
燕绥反问他“非要面对面才算见面吗”
既然都这样说了
钟情顺水推舟就将语音转为视频,燕绥同意了。
视线清明之后,二人看清楚了对方那边的景象
钟情在家里的影音室,整体是下沉式的布局,灰白黑三色的布景,由一圈圈几何型的灯带照亮了室内的装潢。
镜头中央的钟情和往常一样,冷冽又平和。
投屏上的光影跳跃着落在他脸上,将这张脸凸显得格外完美,甚至都有些不真实,也怪不得镜头如此偏爱钟情。
至于燕绥那边,色彩就丰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