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心中忽然涌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傅临渊现在这个笑,让她想到了白天在宜盛资本,他说完要破格录用她之后的那抹笑。
邪气、不羁、恶劣,又不怀好意。
“市场部有一位经理,叫傅时予。”
宛如当头棒喝,沈愉整个人彻底呆住了。
酒精过量的脑子瞬间被无数信息与假设充斥,几乎就要爆开。
傅临渊甚至还好心好意地和她解释:“我们家老爷子让他跟着我历练学习,我只能把这个废物安插在市场部挂个空职。既然你来宜盛资本和傅时予没关系,那你也没什么可避讳他的。恭喜你,以后傅时予就是你的上司了。”
他深磁悦耳的声音落在沈愉耳里,却宛如魔音。
以为宜盛资本会是个避风港,没想到是个火葬场。
沈愉立刻理解了他说录用她之后,为什么会笑。
因为他录用她,本来就是为了膈应傅时予。
他只是将她看作了一个消遣的工具,作用对象是傅时予。
可能是傅临渊这个人说过太多具有冲击感的话,以至于现在对于他的这个通知,沈愉竟然很快就接受了。
因为她知道,后悔也白搭。傅临渊的决策,没人能改变。
况且,她不后悔。
甚至她还有些窃喜,因为她在他眼里,尚且有利用价值。
有价值才有谈判的资格。
于是沈愉笑着道:“傅总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干的。就是我这个人吧,工作的时候会特别认真,有的时候说不定还会顶撞上司,要是让上司不高兴了,公司会处罚我吗?”
她在暗示,她以后会让傅时予不好过,而傅临渊的回答也很给面子:“不会。”
沈愉笑过,又挂上几分忧心忡忡的表情:“就是吧,我母亲现在下落不明,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我特别担心我母亲,好怕会影响到工作状态,不能好好为傅总排忧解难呢。”
傅临渊不紧不慢地道:“放心,只要你工作做得漂亮,你母亲会没事的。”
这就是他的承诺了。
两人之间达成了一个无形的条约。她膈应傅时予,他就会出手帮她母亲。
今天上来的目的已经达到,沈愉微微松了口气。
正准备告辞离开,却见一名侍应生打扮的人走过来,恭敬对傅临渊道:“傅先生,那边已经开局了。”
傅临渊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沈愉,黑眸中又涌上一抹玩味的兴致,直接道:“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