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看清台球馆外匆匆离开的女生,左宽扬眉,“没谁,三班一女的。追我追了两个月,天天给我送水送零食,烦死了,长得还丑,我好不容易才把她给甩掉的。”
“那女的瞎了眼”
章娴静低头玩手机,凉凉地说。
“放屁,我这么帅,追我的人多了去了好吧”
左宽看着牌,“最恶心的是什么,三班你们知道吧都说是隐形的文科重点班。那女的一周给我写一封信,里面一堆古诗文言文,我他妈看都看不懂”
喻繁“怎么甩”
一直没出声的人忽然开口,左宽愣了一下“什么”
“我说,”
喻繁重复,“你怎么把她甩掉的”
“这还不简单,”
左宽说,“我把她写给我的信糊掉名字,贴她们班黑板报上了。”
章娴静白他一眼“你真贱。”
“哈谁让她一直缠着我。”
左宽说,“喻繁,你问这个干嘛,有女生追你”
“废话,追我兄弟的女生还少了”
王潞安得意地扬眉,像被追的是他自己,“喻繁刚收了一封情书草喻繁你又炸我我这把跟你一队的我特么也是农民”
喻繁“吵死了。”
章娴静放下手机,好奇地靠到他们牌桌边“有这事喻繁,谁给你的情书”
喻繁“没谁。”
“说说嘛,”
章娴静追问。“高一高二的好不好看我认识吗难道是陈景深”
喻繁直接把牌全扔了出去。
他下意识想反驳,就听见章娴静接着说“那是陈景深吗”
喻繁闻言一顿,回头朝着台球馆外看了一眼。
陈景深背对着他们,就站在后门不远处,他肩上背着书包,两手自然地垂在身侧。
他一动不动,面前站着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
“还真是,”
王潞安凑到玻璃前看,“他前面那几个是不是隔壁学校的他们干嘛呢”
“隔壁那破学校的人来我们这边还能干嘛”
章娴静说,“勒索呗。”
喻繁手肘撑在后面的沙上,懒洋洋地看戏。
他们学校附近有所技校,挺乱,经常来这边惹事。胡庞有段时间三天两头在附近巡逻抓人,只是最近刚开学,比较忙,这事就给搁置了。
堵陈景深那三个男的都染着奇奇怪怪的色,身穿五颜六色的长t和黑色小脚裤,左转进理店能直接上岗。
显得身边的陈景深更干净了。
左宽打量了一眼他的表情,试探地问“喻繁,这你不管他不是你们班的么”
喻繁没搭理他,仍看着那一头。
管个屁,每个月被勒索的人这么多,管得过来胖虎给他交保护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