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了。”
章娴静就这么站在雪地上,看着左宽和王潞安雪仗打着打着没了雪,两人双手扑腾地在互相伤害;看着陈景深用无数个小雪球砸在喻繁身上,喻繁又捧着他保龄球大的雪球追着陈景深满地跑
章娴静忍不住拿出手机消息婷宝,这世界上的男人怎么都这么幼稚我好烦,跟他们站在一块都好丢脸。
四人打了不知多久,最后全都筋疲力尽躺在雪上。
喻繁喘了一会儿,说“陈景深,你庆幸吧,上学时没跟我打过雪仗,我那时比现在还厉害。”
陈景深偏过头去看了眼周围其他人。
确定没人在看他们这边,陈景深嗯一声“上学时,也没跟你在冬天接过吻。”
“”
喻繁还没反应过来,身边人侧过身,手掌托起他的脸,在这被白雪覆满的操场里低头,温柔冰凉地亲了他一下。
休息完之后,离糖醋排骨出炉还剩大约半小时,他们商量了下,决定去实验楼逛逛,顺便抽烟。
到了才现实验楼没了,被改成了教室,里面还有学生在上课。
他们无处可去,就暂时在实验楼旁的小道呆着。
王潞安和左宽蹲靠在墙壁上,听着里面的讲课声,莫名有点犯困。
王潞安“现在去哪啊”
“不知道。”
章娴静从兜里拿出刚买的几根棒棒糖糖,扔到他手上,“烟抽不了,先拿这个凑合吧,传过去。”
陈景深正在回工作上的消息,手臂被人戳了戳,喻繁没什么语气地说“糖。”
陈景深伸手去接,东西落在他手里,却是两种触感。
他一顿,摊开来看,掌心躺着一支草莓棒棒糖,还有一颗干净的白纽扣。
喻繁t恤衣领没整理好,隐约能看见他襟前缺失的部分。
他咬着糖棍儿,拽了吧唧地说“还你一个。”
陈景深沉默许久,说“嗯,我会好好挂脖子上的。”
喻繁嘎吱把糖咬碎,不耐烦地说“所以我说了,我脖子上那个不是你”
“就是你们翻墙进来的对吧”
一声熟悉的震天吼,五人肩膀皆一晃,齐刷刷地转头看去。
还是那身劣质黑色西装,胡庞单手叉腰,肚子看起来比六年前要圆上一圈,皱起脸往他们这一指,“你们几班的居然敢翻墙还逃课反了是吧通通处分”
动作比脑子反应快。五人互相看了一眼,站起身来拔腿就跑
胡庞愣了一下,当即便追边追边喊“等等不准跑跑了就是大过大过你们知不知道大过的性质”
“真以为你们跑得掉吗被我抓到你们死定了”
“那个学生是谁不知道我们学校不允许学生留胡子吗还有旁边那个头怎么这么长别跑,我看到你脸了喻繁”
胡庞惊讶地瞪大眼,脚下生风,瞬间跑得更快了。
实验楼里正在上课的学生听见动静,都忍不住探出脑袋去看,老师们制止不住,干脆也凑了过去。
他们看见平时稳重严厉的副校长,此刻跑得满脸肉都在抖,前面是五个跟他们穿着同样校服的学生
胡庞气喘吁吁“喻繁我说过就算是十年后、二十年后,我老了,跑不动了,老年痴呆了,你在我跟前晃一下我还能一眼认出是你别跑了我看到你了”
“还有王潞安章娴静左宽和”
记忆一点点复苏,认出喻繁身边那挺拔的身影,胡庞纳罕,“景深”
风从耳边刮过。王潞安喘着气不明白地问“不是我们跑什么啊胖虎还能处分我们不成”
左宽“不知道啊”
冬天的日光温暖地铺在他们脸上。喻繁跑着跑着,手背忽然被碰了一下。
他回握,抓住了陈景深的手。
太阳遥不可及,少年一往无前。
四季轮转,岁月更迭,他们仍旧鲜活热烈。
他们跑向自由,跑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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