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天还早,你忘了我有早起晨读的习惯,睡得还好吗?”
南宫尘柔声道。
“挺好,你呢?”
楚月低垂着头道。
“挺好,那你准备一下,我让她们进来。”
南宫尘示意楚月侍女们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楚月慌忙整理了一下,看到桌上那块血渍已干的白帕子,有些难为情,南宫尘见状亲自拿起将其放在桌上早已经准备好的瑶盘里,才打开门,让侍女们进来,有服侍二人洗漱更衣的,有去洒扫的,有专门的负责检查那白色帕子的,楚月开始还有些心虚,偷偷瞥了一眼,看到侍女偷笑的模样,悬着的心便稍稍放了下来。待楚月梳洗打扮好,站起来深吸一口气。
南宫尘道:“别担心,有我呢。”
眼神温柔踏实。楚月点点头,一丝温暖划过余温中找寻到些许慰藉,人便去了正厅给公主驸马请安敬茶。公主本就不在意这些规矩礼仪,能免则免,只是面子上还得说得过去。
看着这倾国倾城,满腹才华的楚月,公主心里的欢喜赤裸裸的呈现在众人眼前,尤其是看到侍女呈上的白帕子后,更是喜上眉梢。楚月有些面露羞涩,婚后的妆容在她稚嫩白皙的脸上到不显突兀,反而增添了一份风韵。
依照习俗很快到了归宁之日,荒泽和慕容紫去往慕容家,南宫尘和楚月去往楚家,公主送南宫尘楚月二人出门之后,便也匆匆赶往慕容家,楚月进门看到在正厅踱步的父亲,背影是那么的的孤独苍老,视线逐渐朦胧,父亲的影子越来越模糊。
“父亲,我回来了!”
楚月尽量不让自己抽噎出来。
“怎么这般早。”
楚济仁其实一晚都没睡,早早起床在此等着了。
“母亲要去姑姑家,我们就提早出门了。”
楚月道,眼泪不争气地止不住。
“傻丫头,都嫁人了,还是这般,南宫,没给你谈麻烦吧?”
楚济仁为楚月拭去眼泪,目光转向南宫尘。
“岳。。。。。。父亲,月儿自小乖巧懂事,从不会给人添麻烦的,有什么事情都是装在心里,我倒是怕委屈了她。”
南宫尘道。
“月儿,能嫁给你,真是她的福气,别站着了,光顾着说话了,快坐吧。”
楚济仁道。
“父亲,我跟月儿商量了,以后我们经常回来小住,好陪您老人家说说话。”
南宫尘道。
“月儿,是不是你的意思,嫁为人妇,怎可经常回娘家,传出去,岂不让人家笑话。”
楚济仁训斥道。
“父亲,这事儿是我的意思,我们相距也不远,以前月儿也经常两边跑,这样一来她可以经常回来跟您学习行医之事,这里医书药材齐全,比公主府要方便得多,再说了,我这病以后还得靠您和月儿呢。”
南宫尘解释道。
“只是,驸马跟公主。。。。。。”
楚济仁也是怕失了礼数。
“父亲放心,这也是我父亲,母亲的意思。”
南宫尘道。
“那代我谢过驸马,公主,有空我定会登门道谢。”
楚济仁道。
“父亲,何须客套,且不说我和月儿就您和我父亲的关系,更不必如此了。”
南宫尘道。
楚济仁笑着点点头,甚为感动,楚月交给他算是彻底放心了,楚月也颇为惊讶,他哪里跟她商量过了,四目相对,南宫尘点点头,楚月娇羞地低下头,心里也跟父亲一般,甚为感动,那绝望而失落的冰冷的心,突然之间有了一丝丝的光亮。其实南宫尘对月儿的宠爱自小就这般,已经惯了的,加上楚济仁对他的救命之恩,自是感情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