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灰蒙蒙的,黯淡无光,南宫尘和楚月吃过早膳便去了难民区,南宫尘这才知道那天楚月身上的斑斑血迹是哪里来的了,看着满身缠着被血迹染红的纱布的男子,直觉告诉他此人并非常人,楚月忙上前试了试他的前额,温度降了下来,不过为了防止伤口继续感染化脓,还需要每天不间断的换药楚月将药粉递给小侍,让其帮忙换一下,之后便又去瞧了瞧昨天没来得及诊治的病人,雪儿在一旁熬着汤药,南宫尘在一旁帮楚月写着药方,和楚月在一起时间久了,写个药方当然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一碗汤药下去,那个被重伤的男子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朦胧混乱之中一个皮肤白皙,面容清秀的公子在眼前晃着,抿嘴笑着,世上哪有这般俊秀的男子,似是在做梦。
“他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我不能常来,就拜托大家了。”
楚月看着难民区的众人。
“神医说的哪里话,且不说不能见死不救,就是凭神医这几年对我们的恩泽,您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我们为您办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对,对,神医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便是。”
难民区的众人附和着。
楚月作揖行礼感谢,南宫尘看到这一幕,觉得是自己目光短浅了,想想楚月昨日的狼狈模样,一个大家闺秀,富家千金,竟然能如此平易近人,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般及爱干净的小姑娘,倒是一点儿也不嫌弃这儿反而还经常来此,平时看起来那样的娇喘兮兮,一脸病态的脆弱不堪的样子,此时倒是有几分侠气。
“公子,出事了,快回去!”
南宫尘身边的小侍从府上赶来报信。
“何事!”
南宫尘眼睛一撇,脸一沉,心里感觉暴风雨即将来袭,威力甚猛。
小侍在其耳边低语着,南宫尘板着的脸上出现了惊涛骇浪般的变化,焦灼,惶恐,不安如果此时不是在这儿,他应该也控制不住喊出来问个究竟。
“月儿。。。。。。”
拳头紧握,眉头紧锁,视线定格在正在忙碌的楚月,楚月的名字将心脏震得慌乱不堪,心口处一阵刺痛。
“月儿,快跟我回去!”
南宫尘来不及过多的解释,或许他永远也不想跟楚月解释这个事情,拉着楚月的手直奔公主府,就像小时候惹了祸,拉着楚月逃跑一般。
“南宫哥哥,生什么事情了!”
楚月还从未见过一向气定神闲的南宫尘,怎么如此慌张,小时候惹祸的时候,都不曾这般模样,还逞英雄保护自己,那时候虽然知道自己犯了错有他在她便什么也不用怕。但此时,并未有什么过错,反而觉得心在从万丈深渊急跌落,刚巧不巧悬在了半空,上不去也下不去,生出这害怕,惶恐,焦灼等各种不安的情绪。直觉告诉她,此时自己定将脱不了干系。
“月儿,回去后不管生什么,一定照顾好自己。”
南宫尘不知道要怎么说因为他知道此事,他只能既尽力保全楚月的安危,回天乏术,扭转乾坤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楚月预感到了什么,只顾用尽全力跑着,不敢耽搁一刻。
“微臣真的不知,还请皇上明察!”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荒泽哥哥!”
院子里面充满血雨腥风的味道,还未进屋就听见屋里那争辩和痛哭的声音,楚月知道这最坏的事情还是生了,挣开南宫尘的手跑了进去,南宫尘心里彻底慌了。
楚月进屋看了一眼父亲,扑通跪在皇上面前,楚济仁看到楚月后更加慌乱。“臣女参见皇上!太子妃的生活起居都由我照料,如果出了什么事情,都是我一人之责。还请皇上降罪。”
楚月头重重磕在地上。南宫行礼后,在楚月身边一直跪着。
“皇上,小女年幼无知,不知轻重!”
,楚济仁看着楚月的背影:“胡闹什么,南宫快把她拉开。”
楚济仁暗示南宫尘,如果自己有什么事情,保全楚月,照顾好她。
“放肆,朕不是来看你们上演父女情深的,既然这样,朕就成全你们!”
皇上语气极为犀利,一字一句都充斥着杀气。
楚月知道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除非奇迹生,只有拼死一搏,跪着弓着腰趴在地上不起。
“皇上息怒,此事尚未查清,妄下定论恐有不妥。”
南宫什么也顾不得了,一个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个是自己的妻子。
“这还用查吗,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地摆在眼前。”
皇后在一旁煽风点火。
“南宫,此事你无需插手,你放心朕一定再为你寻一门更好的婚事。”
迫于公主的关系,皇上确实不能拿南宫尘怎么样。
“母亲,这到底怎么回事?”
南宫看着公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