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的意思其实很明显。
明摆着是说贺凌知道这些是苏慕教的。
一听这话,苏慕这才猛地抬起头,“二爷,我真不知道是这个,我也没有教贺凌。”
“你急什么?”
男人修长的手指夹着小小的包装袋,用它轻轻抵在她的下巴上,“先不说这到底是不是贺凌送的,既然这东西是从你手里递到我手里的,那我是不是该理解为,大嫂对我那晚的表现很满意,还要再试一试?”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炸的苏慕直接石化在了原地。
她满脸惶恐又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整个宣城,谁人不知贺家二爷恶名昭着,被誉为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事实证明,这人不止是恶名昭着、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还是一个没有任何下限的浪荡子。
订婚夜那晚的事情就像是一枚定时炸弹,埋在苏慕心底,随时都可能将她炸的粉身碎骨。
她这两天彻夜难眠,就算睡着了也会被噩梦惊醒。
那些恐惧的画面让她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那晚虽然是大夫人授意她去招惹贺郴州,可她知道这件事情一旦被人知道,她横竖都是死。
从她被买进贺家开始,她就没有了自由,是贺家所有人都能随意宰割的鱼肉。
甚至她想过以死解脱。
可现如今她却十分渴望能好好活着。
活着离开贺家,活着去看看外边的世界。
这种渴望比她在最绝望的时候渴望死去更加凶猛激烈。
比起被贺家的人折磨,苏慕却是更怕贺郴州。
贺家的人顶多都是打骂一顿,可若是真正的招惹上贺郴州,那她必定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苏慕深呼了口气,鼓起勇气抬头看向他,“二爷,那晚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无意冒犯到您,还请您看在贺凌的面子上,不要再为难我。”
贺郴州看着她这般温顺乖巧的模,“回去吧,告诉贺凌,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苏慕如释重负,恭敬的欠了欠身,便迅的转身离开。
看着她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贺郴州舌尖顶了侧边的腮帮,微微眯了下眸子。
敛回视线看向散落在地上的各种颜色的包装袋,贺郴州没去理会,拿了车钥匙后转身离开。
彼时,东院。
二楼书房里,贺凌坐在椅子上,目光望向西院的方向。
站在他身后的人上前将药跟水杯递到了他面前,“大少爷,大少夫人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