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住舌尖,借疼痛克制心間洶湧的情緒,向老師抬起手臂,啜泣道:
「對不起,老師。傷口突然好痛,可以先去趟醫務室麼?」
為了收到紙條的同學留下品鑑時間,前一位會主動和老師互動,用提問吸引他的注意。
結束和夏油傑有關「帳」的討論,老師乾脆地同意了我的請求。他擔憂地看著我,見我邊說便揉眼,實在是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便建議道:
「還頭暈麼?要不找個同學扶一下吧?」
眼淚如此情真意切,連直哉都「嘖」了一聲。他念叨著「你到底是吃了什麼東西?」,欲將從座位站起。
就在他有所行動之前,五條悟突然站了起來,毛遂自薦。
「老師——我可以陪學妹去醫務室!」
說著,他伸手扶住我的手臂。似乎是為了反駁直哉之前那句指責,五條悟在帶我離開座位前,垂下藍眸瞥了直哉一眼,笑著補充道:
「畢竟,我可是個樂於助人的好前輩。」
……
走廊上只有我和五條悟兩人。
他好似一隻重獲自由的小鳥,離開教室後腳步輕快,隨時會跟著晚風哼出一小調。
「謝謝你的糖,我一時間不太習慣,差點露餡了。」
當我為失態道歉時,他便聳聳肩膀,滿不在乎地回覆:
「無所謂,我本來也不想在裡面聽課。不過後面要是夜蛾較真找我,你記得幫我寫份檢討。」
口口聲聲說要帶學妹去醫務室,但他卻在下樓後直接走向反向。這舉動令我倍感困惑,忍不住發問說:
「我們不去醫務室了嗎?」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反問道:
「嗯?你的頭還痛麼?」
「不痛……」
之前是應付老師的演技。我享受著年輕應有的精力無限,就連昏沉的腦子都在薄荷糖的刺激下清醒無比。
「那去什麼醫務室?我在活動室藏了好東西,可以幫你轉換一下心情。」
音樂教室隔壁是二年級的活動室。除了灰原提到架子鼓、電吉他這些搖滾樂器,還有電影放映機、碟片、桌遊毯之類的休閒用品。
稀奇古怪的東西遍布各處,每一樣都很。
看得出房間具體用途會隨主人心情隨時變化,也難怪夜蛾老師會限制他們的經費使用,防止娛樂室進一步擴散範圍。
因為樂隊排練需要,房間四壁貼著厚厚的隔音材料。就算五條悟以最大音量播放他們的排練音頻,興起時跟著掏出話筒,也不會有人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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