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嵊觉得,没必要像沈灼一样,去计较真心假意,利用或者在意。
在这个世界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哪有那么多的黑白分明?更何况……人心又哪里是一成不变的东西?
所有的答案,只有千帆过尽之后,用时间来证明对错。
身在局中的人,根本没有自主的权利。
车内非常安静,傅嵊在等周清和的回答。
女孩子眼睫细微抖了抖,语调轻软的开口,却意外说起旁的事情。
“沈晏知的手腕内侧,被表盖住的地方,有一道疤。”
“不长,但是……很深。”
她抬起眼,直直的回望傅嵊,“我曾辅助心理学,跟师兄看诊的时候,见过很多患者身上的伤痕,但那一道……实在太深,深到我觉得他动手的时候……应该是清醒的。”
傅嵊皱眉,看了傅晚玫一眼,“我倒是不知道那次的缘故,阿玫?”
傅晚玫落下车窗,点了一支女士香烟,美艳的脸上浮出回忆的怅惘。
“清和,你猜的不错,他是清醒的。”
“疯的是我。”
女人修长的手臂探出车窗,任烟燃着,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自嘲的一笑:“我亲眼看着……我亲眼……”
她说不下去,眼底渐渐漫上泪来。
周清和拧眉:“那沈晏知到底有没有心理异常?”
傅嵊斜瞟过去:“清和小美女,你觉得我们这些人,哪个能把沈晏知弄到心理科去?”
闻言,周清和语塞。
瞧着他们对那个人的态度,可以明确的推算出那个人的脾气来。
“好,我知道了。”
周清和头大的拍了拍脑袋,叹了口气,就要下车。
“哎……我说的事?”
傅嵊赶紧讨要答案。
周清和回头,翩然一笑:“我只能试试,成不成另说,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