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儿!”
江怀柔从“震惊”
中回过神来,喜道,“陛下,硝儿还活着!”
“是,有朕在,谁都不会有事。”
元帝被她美目含泪,乍悲乍喜的样子弄得有些愧疚和心疼,同时也有些担心她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男人将自己的妻子搂入怀中,轻轻安慰道:“别怕,没事了。”
女人伏在他胸口上,泪水将他明黄的衣襟打湿一片,但他也无半分介意。
这个世上,只有妻才会为他做到如此地步,若换作那几个妃妾,恐怕只会丢下他第一个跑路。
想到这,他的眼中越柔情似水。
他的柔儿那么好,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冷落她多年呢?
还有硝儿,净儿,一个个都被她养得那么好,自己居然也不闻不问了那么多年。
江怀柔哭了一会,身子突然歪了歪。
元帝急忙扶住她:“没事吧?”
今日之事到底还是叫她受了太多罪,回头可要好好补偿她,安慰她才行。
他将自己的女人横抱起来,头也不回地吩咐萧涣白:“朕先行一步,你们好好护送公主和殿下到普济寺。”
“是。”
萧涣白利落地安排下去,没多久就有人驶来一辆豪华的马车,“小公主受惊了,请上马车休息。”
玉晚月还是有些缓不过神来,懵懵然道:“请问这位大哥,你们方才这是……”
“这是陛下的计划,臣不便议论。”
萧涣白道,“姑娘也请宽心上车,不会再有危险了。”
玉晚月微松一口气,半知半解地将小团子抱起。
戏已演完,元净的困意也像潮水般袭来。
她闭上眼,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人已经在普济寺的厢房。
玉晚月就趴在她床边,手臂枕着头,应该也是累得刚睡着。
这厢房不算太大,但十分干净,被褥什么的都换成新的。许是元帝担心小公主住不惯这里,还着人铺了些又软又粉的床单,窗纸也重新糊过,连茶具都是从宫里带出来的,房中甚至还熏上安神的香。
要不是这里是寺庙,不宜张扬,她怀疑元帝还要着人重新装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