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这不仅是夫人的闺房,也是他们夫妻二人居住的地方……
“老大夫,你在外面愣着干什么?”
李秋月人都已经来到了夫人床边上,这才现老大夫还没有跟上来。
一转头,看着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此刻竟然布满红晕。
也不知道他脑子里究竟想到了什么。
“我这一大把年纪,进去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不进来的话,等会谁能给我帮忙打下手,难不成指望着他们几个外行吗?”
涉及到本行,李秋月再没了半点客气。
听到这话,老大夫也反应了过来。
这针灸虽然算不上难事,但夫人身上这病可不简单。
李秋月哪怕是有天大的本事,终究还是得有人在旁边帮忙。
不然之前那些大夫尝试过那么多次,多少应该对夫人的病情有点效果,也不至于拖到现在,也什么用都没有。
看到老大夫一个男人走到床边,县令没忍住皱了皱眉。
想到是正事,又把那份不情愿给憋了回去。
“我之前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李秋月头也不回。
夫人的贴身丫鬟,急忙把东西送上来:“大夫,都已经准备好了。”
看着桌上那瓶烈酒,不仅是那丫鬟奇怪,连带着县令夫妻二人,都不明白李秋月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点上蜡烛,她端起酒壶,当着大家的面,倒了一碗出来。
“秋月姑娘,您这是……等人看病之前,还需要先喝口酒来酝酿一下嘛?”
县令心里咯噔一下。
倒不是说不让人喝酒,主要是这么一大碗烈酒下肚,这针在自家和娘子身上,还能扎稳吗?
对于这个问题,李秋月嫌弃的瞅了他一眼。
转身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你这是要……”
老大夫算是明白了,这丫头要这壶酒,跟喝算是没有半点关系。
她将针包铺开,县令屋里的三人都提起一口气,生怕下一秒,李秋月便将那碗酒一饮而尽。
取出一根银针,李秋月在碗里蘸了一下,随即放到火苗上。
这奇怪的举动,让几人更加震惊。
“秋月姑娘,你取这酒不是拿来喝的?”
县令忙问。
“我这碗酒下肚,你还敢让我给你家夫人扎针吗?”
“我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但以往那些大夫可从来都没有像你这样做过,难道这酒,有什么讲究不成?”
“讲究不讲究我不知道,反正我单纯就是拿来消消毒,纯粹靠火焰的温度,怕多少还是有些不干净。”
“消毒?”
老大夫在旁边跟着嘀咕了一句。
这词倒是新鲜,他行医这么些年头,可从来没有听到消毒这一说法。
“消毒便是将在银针上之前人所留下的东西,全部都消除干净,以免对夫人造成其他的影响。”
对着身边这一群人,李秋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把这话说清楚。
只能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银针,在变红的时候,赶紧拿出来。
当所有人还在想着消毒是什么意思时,直接扎进了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