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衣店的貨成色要做得更好些,顯然今天是已經是來不及了,明天再安排吧!
顧予正回來這天,看到眼前的景象簡單驚呆了,整個屋子裡像是被打劫了一般,亂七八糟,處處都是雜物,物品堆砌得仿佛一團亂麻,再一轉身看見正在玩泥巴的安安,整個人糊得跟個泥狗子一樣。
昨天她們娘三個為了省時間連家都沒回,就窩在那堆布料里睡了一宿。
李文清甚至說乾脆直接把家搬過來吧,省事,省力,自己也還能搭把手,原來的那套小房子還能出租出去掙個生活費,江小柔還打她媽真是想錢想瘋了。
他完全不知道這個作坊已經歷經一次搬走又搬回來的痛苦歷程,他彎下腰把地上的幾個筐子摞到一邊,總算是清理出來一條過道:「這幾天都發生什麼事了?搞得跟逃難回來的一般?」
「你身邊有沒有要租倉庫什麼的,一千個平方,黃河路那邊,給錢就租。」江小柔彎著腰在那兒給包裝好的內褲打大包裝,抬起頭看了顧予正一眼。
他有些失望,來得路上他早已心花怒放,眼角眉梢都遮掩不住的雀躍,可眼前的江小柔卻忙的一塌糊塗,根本沒時間搭理他。
「倉庫,哪裡來的倉庫?」
「安安爺爺給的,他爺爺給了他孫子一個倉庫。」江小柔依舊在忙。
「小顧啊,我給你說,就是安安他爸這個憋孫又來使絆子,他竟把這房子給買下了,逼著我們搬走,然後,小柔就跑到安安他爺爺那裡鬧了一場,結果老頭子竟給了安安一個大倉庫。」李文清說道。
「哎,早知道鬧一場好處這麼多,早就該去鬧的,瘦死的駱駝都比馬大,他們家肉都爛在鍋里,油水大著呢!」李文清越說越起勁。
「還害得小柔四處找房子,搬走又搬回來,一個女人家難死了!」
「房子不是被安安他爸買走了,咋又搬回來了呢?」顧予正心裡在意卻是,夏子喬竟成了江小柔房東?
「是啊,我也奇了怪了,也不知道夏子喬到底在搞什麼,搬來搬去瞎折騰一番,他又把這棟房子還給小柔了,你說怪不怪。」
……
一聽到夏子喬買了這房子又把這房子還給江小柔了,顧予正就有點站不住了,心開始慌,自己早該想到的,這套房子其實也賣不上價,值不了幾個錢,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有想到直接買下來呢?顧予正一通自責,踱到江小柔旁,趁沒人注意,偷偷在她臉上親了下。
江小柔一慌,使勁拍了他一下:「我媽,還有孩子,還有旁人都看著呢!」
「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這些天都發生了這麼多事,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打電話了,你能飛回來?」
「能,你要是給我打電話我肯定連夜就跑回來了。」
正說著,安安跑了過來,拉著顧予正要他和自己一起玩竹蜻蜓,顧予正一見孩子那泥狗子樣,褲子外套頭髮上都是泥巴點子,便說了句:「我看你也抽不開身兒,要不你把你家裡鑰匙給我,我回去給他洗個澡換套衣服!」
故做輕鬆又隨意地說完這句話,他很緊張,拿到江小柔家裡的鑰匙,能夠登堂入室就是一個里程碑式的進步,之前已經在北京相處幾天了,安安已經很黏她了,能讓她把孩子放心地交給他,是信任也是親密關係一種。
江小柔愣了一下,但還是把家裡的鑰匙給了顧予正,她的臉上無波無瀾,顧予正接過鑰匙,生怕江小柔反悔似的,扛起安安一溜煙兒跑了,身後傳來安安咯咯地嬉鬧聲。
「看吧,看吧,我就說小顧靠譜!」李文清的眼神中都透著驚喜明亮的光。
一進江小柔的家,顧予正反而躡手躡腳起來了,一進屋就感覺滿滿當當的,房子很小很窄,江小柔說孩子的衣服都在她衣櫃旁邊的格子裡,他一拉開櫃門,柜子里也是整整齊齊滿滿當當的,他忍不住用手去觸摸掛在衣架上的那一排衣服,從左劃拉到右,然後他看到了江小柔掛在最邊上的幾個文胸,粉色的、膚色的、抹茶綠的,那幾個文胸讓他的目光停留了很久,甚至有點浮想聯翩,腦子裡總是反覆出現那句廣告詞:輕盈自在,乳此美好。
「叔叔,你怎麼在看我媽媽的咪咪兜?真羞羞!我給你說我的衣服在哪裡?」
安安突然跑了進來,打斷了他的思路:「不是這裡,這裡都是媽媽的衣服,這個門裡才是我的衣服。」
安安「呼啦」一下把江小柔的櫃門給拉上了,顧予正眼睜睜地看著她的衣裳被一點點地關在裡面,他有些難過似夢碎一般,她的這些衣服何時才能掛進自己的衣櫃裡啊,只瞬間,安安的衣服便都呈現在了他眼前。
「哇,原來叔叔搞錯了,快看,你要穿哪件,趕快拿出來……」
當安安泡進大浴盆里時,顧予正卻在浴室里逐幀逐幀地掃瞄,她用的什麼牌子的洗面奶,什麼牌子乳液,什麼牌子的氣墊粉底,口紅的牌子色號,甚至連眉筆的顏色和牌子他都一一記下了,衛生間的衛生巾、浴巾、毛巾、乃至浴室清潔劑他也記下了。
女人的隨身用品一旦用順手了,都是念舊的,顧予正想在自己家裡也給江小柔打造一個她用慣了的、熟悉的場景,讓她像在自己家裡一樣隨心所欲。
第48章福報
在從化別墅的那幾個月是於禾禾人生最幸福的幾個月,有了寶寶之後的母性讓她的性格里的戾氣少了許多,她甚至都很長時間都沒有在夏子喬面前催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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