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礫就這麼睡著了?
他戒心一直很重,怎麼可能在有外人在場的場合睡覺?
江少觀想給何秘書打電話,讓何秘書來接他,才發現手機沒電關機了。
「不好意思,連沛腦袋有洞。」阮願走過來,語氣略帶歉意,他覺得兩個人的感情無論是合是分,都該兩個人自己做決定,「上三樓吧,三樓有空的房間可以休息。」
「好。」
邰礫再怎麼說也是一米八幾的男人,江少觀把他扶到三樓並不輕鬆,他們穿的都是短袖,手臂的肌膚相貼,邰礫喝了酒,身上的溫度燙得有些不正常。
江少觀知道不應該,但他腦袋裡還是閃過了過去的一些旖旎風光。
畢竟上過那麼多次床,身體總會有下意識的反應。
走到二樓,他心知該斬斷自己的慾念,找了一個a1pha幫忙攙扶。
結果a1pha剛碰到邰礫的後背,邰礫就醒了。不但醒了,還直接給別人來了個利落的過肩摔。
a1pha發出一聲慘叫:「我、我他媽的……」
邰礫的眼神過了幾秒才聚上焦,他覺得眼皮很沉,分不清現在是什麼情況。
「對不住,兄弟。」江少觀把地上的a1pha拉起來。
「好心沒好報。」a1pha罵咧咧地走了。
江少觀轉向邰礫,鬆開了手:「既然醒了,你還是打車回酒店吧。」
說完就想走。
邰礫喊他:「江少觀。」
酒精讓意識變得模糊,邰礫只憑本能扣住江少觀的後腦,用力壓向自己。
牙齒發生磕碰,往常冷靜的人成了醉鬼,濕滑的舌頭在口腔里亂轉,江少觀鐵青著臉推開他的肩膀。
邰礫是真的醉了。
這不是在四季雲苑,也不是在邰礫的別墅,而是在隨時有其他人會路過的走廊。
這個吻算什麼?邰礫是不是非得讓他不好過?
江少觀有種被愚弄的感覺,火大地拽住邰礫的衣領,將人往房間裡拉:「你跟我過來!」
進了浴室,他直接扭開花灑,對準邰礫的腦袋:「你清醒一下。」
水柱迸濺到邰礫臉上,然後蜿蜒著往下滑落。邰礫的T恤濕透了,他愣怔著打了個寒戰,狼狽至極。
「你幹什麼?」
江少觀這一行為不亞於給了他一巴掌。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江少觀寒聲道,「你在幹什麼?不要忘了我們已經結束了。」
結束了。
是。
邰礫都記得,只是他仍然很不爽:「江少觀,把你調到b市來,其實是如了你的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