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沛白的信被大家轮流传阅,任谁都忽视不了信末尾的几个大字:
尽快尽快!我要娶媳妇!
元也哂笑,“沛白他也有今天,我还以为他要与飞机共白头呢!”
之前路沛白没开窍,提起感情来都是嗤之以鼻。
路灼光与有荣焉,“我儿子,有我当年风范。”
说到这,他开始滔滔不绝,“我和你妈第一次见面就在战场上。
我胳膊受伤,是你妈妈帮我包扎的,当时,我一眼就相中她。
这处对象和作战一样,讲究快准狠,我这边刚确认心意,就雷霆出击……”
路舒白和元也听得津津有味,路灼光声音却越来越小,迎着白桦死亡凝视,直接遁走。
吃瓜吃不完整,路舒白可太难受了,缠着白桦问后续。
“他还有脸说!”
白桦回忆起往事,恨恨咬咬牙。
“怎么说怎么说?”
路舒白更好奇了。
白桦被闺女磨的不行,只好把当时的事情说出来。
不过说之前,先把元也赶走了。
“你爸他……当时太紧张了,话没说完,扑通一声直接给跪了。
这一跪,整个医疗棚里的人,全都看过来,我当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然后呢?”
路舒白憋笑。
“没地洞我得跑吧!结果他拉着我衣摆不让我走,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求我跟他在一起。
胳膊伤还没好,又这副姿态,我当时觉得,这要是一走了之,会不会被天打雷劈。”
说到这,白桦生无可恋,“他倒好,破罐子破摔,结果丢脸的人是我。我真是,从没有那么丢脸过……”
这大型社死现场,路舒白觉得,自己要是当事人,怕不得抠出一座梦幻城堡。
“呃……我爸年轻时候这么……”
路舒白努力找一个合适的词,“这么,憨吗?”
“别提了!连着半个月,我都躲着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