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言推了推眼镜,嗓音温润:“确实,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江怡忙摇头:“不是,不是,又不是老年人,不睡这么早。”
白桁忍不住想笑,小丫头紧张什么呢。
再说了,她年轻,不代表,他们也年轻啊…
裴修言岔开话题:“江同学,我很好奇,你人在这里,怎么写观察日记。”
“我,我瞎编。”
江怡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双无助的大眼看着白桁。
怪不得小丫头紧张,原来是上了裴修言的当,不,是课。
不过他很好奇,裴修言在大学教什么。
“白桁,我需要对我校的学生负责,你要有分寸。”
裴修言声音沉了下去。
白桁,在国外,当街开枪,剁人手指,砍人腿,他都是亲眼所见。
无法无天都不足以形容这个人。
作为老师,不能管的太过,失了分寸,也得为学生的安全问题着想。
换了谁,他看见,都得提个醒。
他职责所在。
江怡解释道:“裴教授,您放心,他不会伤害我的,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们见过父母了。”
裴修言点了点头。
真想不到…
白桁怕裴修言掀老底,当初他年轻,办事,多少有些冲动。
把人腿砍断,接上,再砍断,也是常有的事…
“行了,学长,时间不早了…”
白桁说着努了努下巴:“你就住楼上,我就不送你了。”
“天啊…”
江怡忍不住,随后现不对,低下了头。
就住楼上。
以后来找白桁,还得把玉米苗带上。
什么人间疾苦啊。
白桁这个老男人,跟她父亲同辈就算了,还是裴教授的学弟。
裴修言走了。
江怡目光却没收回来,她在考虑,要不,以后还是不来了…
白桁眯缝着眼睛:“人都走了还看?”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怡转过头:“怎么办,我一会得回去,不然观察日记没办法写,回头重修,怎么办…”
听说裴教授非常严格。
白桁当然不肯。
“放心,老公会。”
白桁说着单手揽着江怡:“先不要想那么多,好好休息。”
江怡点了点头。
白桁给江怡煎了牛排,她晚上吃的太少了。
江怡坐在床上,问着可爱学姐的观察日记写的怎么样了。
结果,低低沉沉的嗓音,传了过来:“不好意思,我的夫人已经睡了,不能及时回答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