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保证这些药人都活着,他要喂养这些蛊虫。
蛊母才是关键。季春笛正要回头向江世安求援,一转眼,发现江世安身边的形式居然更加严峻。
在第一个药人夺门而入的瞬间,江世安的风雪剑就已经出鞘。这样快到极致的一剑,竟然被挡了下来——
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衣药人出现在了清知身畔,两人内力十分浑厚,不惧损伤,用肉体硬抗这一剑。风雪剑切开略微有些僵涩的皮肉,劈断骨骼,撞在一块非常坚硬的金属之上。
金属?江世安瞳孔微缩,横起锋刃扩大伤口。将黑衣药人胸膛的破开,露出比百炼之钢还更坚硬的骨架,完全是用炼制兵器的方式改造了这些人的身体。
“两位前辈。”
清知对待这两具药人的态度很柔和,拱手道,“不得不惊动你们了。”
平时收纳在药柜后方?江世安的目光向后偏移,扫过清知身后的巨大药柜,脑子里的一个自嘲飞掠而过——药人可以用“收纳”
这种形容么,幽默得太黑暗了。
“纳灵子除了残害年轻人,看来也搞到了不少高手随行。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方寸观,却又对镇明霞道长下手,他不算是你的前辈吗?”
江世安持剑而立。
“你不明白。”
清知转过身去,捧起陶瓷药罐一下下地捣药,动作用力,“要不是夺魂蛊,他早在走火入魔的当日就逆血攻心而死,怎么会有如今的逍遥自在。我师爷是为了他的性命,只是在找到让他恢复神智的办法之前……暂且用一用……”
江世安冷笑一声:“你真这么想?我看纳灵子前辈未必啊!”
这两具黑衣药人非常难缠。
他们的年纪已经在四十岁以上了,或许在被操控之前,就是颇成气候的一方高手。江世安的剑术独步天下,以一敌二,也不算艰难,只是两人的身体被重重改造,剑刃劈入而不伤分毫,几乎没有疼痛的知觉。
防的密不透风、破不了招。
他们以纠缠为主,江世安因为顾忌身后的薛简,不能使出全力。从方才开始,清知就不在意时间流逝,甚至有意说明了一些事以作拖延……他们在等纳灵子?要是秦永臻加入其中,胜算就更低了。
局面太过僵持,江世安削断黑衣药人一臂,风雪剑吟啸而起,扫向头颅。也是因此,他的身后露出了一个空档……这是江世安故意露出的破绽,他全神贯注,随时准备回防。
但是没有。
药人对这个故意暴露的破绽视而不见,没有采取最有效的应对方式,格挡不及。江世安剑锋扫过,一只面目被毁的头颅冲天而起,血迹飞溅而出。
蛊虫从头颅的耳朵里爬出。
江世安再次站定,剑刃跟另一人的双刀锵然撞击在一处。他似有所悟,目光穿过药人的斗笠,看向清知身着淡青道袍、侧立而对的身影。
满室混乱之中,却没有任何一具药人对薛简动手。
江世安自问防得缜密,正是因为他保护得十分缜密,才确确实实、清清楚楚地知道,没有任何一具药人对薛知一下手。他凝视着清知,开口道:“我的挚爱,你的同门,本是一人,我们却因仇怨而刀剑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