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掏出帕子擦了擦鼻尖的汗珠,重新恢复从容仪态。
若是早知葫芦里是酒,早知二师兄是个一杯倒,酒品还不怎么好,他绝对不敢把葫芦递过去。
三师兄一眼扫过地上平平无奇的葫芦:
“那应该是昭明尊者的。”
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不断试图咬他的二师弟,淡声道:
“二师弟,你知道你醉了吗?”
虞渊镇定道:“现在知道了,三师弟你先放我下来。”
“别……”
殊不知来不及阻止,三师兄已因对方说话条理清晰,态度平静而松开桎梏。
殊不知第一时间推着轮椅后退,但重获自由的虞渊已再一次扑上来,伸出魔爪继续扳他脑袋,执着而认真:
“但四师弟确实晃得我眼晕啊,我真的没办法忽略。”
“快,快把他重新抓起来,他根本就没清醒!”
殊不知已濒临抓狂边缘。
三师兄无奈,不想听四师弟继续老母鸡似的尖叫,只好重新将虞渊提起来,与他眼对眼,认真道:
“二师弟,你真的醉了,我们现在送你回宸光峰好吗?”
“可以。”
虞渊乖巧点头,趁势提条件,“但我想下来自己走,你也不许再拎我。”
三师兄想了一下,同他约法三章:“但你也不许再欺负四师弟。”
虞渊委屈道:“分明是他非要在我面前晃,正常人能长三个脑袋吗?”
刚整理完仪容的殊不知瞬间黑了脸:“你清醒后最好也记得今天做过的事!”
“他凶我,他居然敢那么大声地对师兄说话!”
虞渊高声控诉。
二人皆没想到虞渊喝醉后能这么熊,一番商量后,在虞渊的强烈要求下,终于决定由他走前面,二人跟在后面,护送他回宸光峰。
等到达宸光峰时,夜色渐浓。
圆月摇金,余霞绮散,小木屋前灯火杳杳,温暖澄静。眼看终于送佛归西,二人结结实实地松了一口气。
一路行来并不太平。
走着走着,虞渊时而抽出腰间锈剑,妄图将他眼前“会动”
的路钉死,时而抱着道旁大树,向它传授自己总结的摸鱼技巧,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好不容易到达宸光峰,竟比与魔族战斗一百次还累。
三人到时,昭明正在李林间纳凉,闻声立马转向一脸疲惫的两位师侄以及一看就不对劲的自家徒儿,好奇道:
“怎么了这是?”
殊不知上前解释来龙去脉,听完后的昭明更加懵逼:
“不应该啊,最近因为没钱,我都是往水里掺酒尝个味道,这也能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