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艳,今年26岁,是公司的财务。今天,我终于转阴了。在“阳”
了之后的日子里,我在承受痛苦的同时,也体会到了人间冷暖、世态炎凉,明白了许多做人生的道理。我也因此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
那天我觉得不太舒服,有些咳嗽,我也没有太在意。没想到第二天上班后浑身冷,难受得要命。一测体温,39度。用抗原试剂一测,两道扛,我中招了。我赶紧向主管请了假,又打电话给我的男朋友徐志。
徐志听到我电话之后,对我说:“宝贝,你咋这么倒霉呀?不过也好,晚‘阳’不如早‘阳’。‘阳’过也就没事了。你赶紧回去好好休息,记得按时吃药。有事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徐志的话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平时他总说如何如何爱我,而现在却如此冷血。听了他的话,我啥也没说,立即把电话挂了。
我和徐志是相亲认识的。认识大半年来,虽然我知道他有点“妈宝”
,可对我倒也不错。我之所以打电话告诉他,是因为我有点害怕。公司的同事“阳”
了之后,有的人症状轻,有的人症状特重,难受得要命。有一位同事的爷爷阳了之后,就没有闯得过来。我怕自己一个人在出租屋里,万一有个好歹都没人知道。
我原本以为徐志知道我‘阳’了,一定会很担心,一定会要我住到他家去,好好照顾我。徐志家房间多,我们谈了一段时间后,他就求我退掉出租屋,住到他去,我一直没有答应。我还以为我着高烧,他至少也会送我回出租屋。没想到我的“以为”
纯粹是自作多情了,
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了。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回家了。
我租的是一套合租房,另外两间分别住着张姐和男生赵勇。这些天张姐的父亲病了,张姐回老家看父亲去了。现在,出租屋里只有我和赵勇两个人。
赵勇听到开门声,就从屋里从来了。他看我回家还戴着口罩,又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连忙问道:“怎么,中招了?”
我虽然很难受,但还是说:“赵哥,你怎么在家?快把口罩戴上。”
赵勇回屋拿了只口罩戴上,然后对我说:“我们公司好多人都阳了,经理让我们居家办公。徐志呢?他怎么没送你回来呀?”
我说:“他死了。”
说着就进了我的屋子。
赵勇莫名其妙。一会儿他就知道我说的是气话,笑笑摇了摇头。
我进屋之后,又转过身子对赵勇说:“哥,你在一定家要做好防护、消毒。消毒液和一次性手套都在卫生间的柜子里。你千万不要被感染了。”
赵勇笑笑说:“没事。听说每个人都要‘阳’一次,早‘阳’都一样。现在,那些重症的都是一些老年人。我身体好,即使感染了,也不会有啥大碍。”
我没精神与他贫,没好气地说:“别废话,让你注意就注意!”
赵勇说:“好,我注意还不行吗?你快去休息,有事就叫我。”
我进屋后吃了一粒布洛芬,就钻进了被子里。身上冷,心里更冷。躺在床上,我烧得迷迷糊糊的。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朦朦胧胧中听到敲门声,赵勇在门外说:“妹子,感觉怎么样?中午想吃点什么?”
我说:“谢谢你,哥,我难受,什么都不想吃。你忙你的吧。”
赵勇说:“妹子,人是铁,饭是钢,你不吃饭哪有力气对抗病毒呢?”
我说:“赵哥,我不想吃,求你别烦我了好吗。”
赵勇说:“妹子,我给你熬了姜汤。要不你先喝点姜汤吧。”
我说:“哥,你烦不烦呀,我什么也不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