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其冲的便是以次辅邵能为的永泰旧臣。
西城义勇亲王府。
邵能次辅与一群官职大小不一的文官齐聚一堂。
义勇亲王徒灿面色阴沉。……
义勇亲王徒灿面色阴沉。
要论国库欠银,他才是真正的大头。
这些年在永泰帝徒樘的默许下,他前前后后借的国库欠银足有数百万两之巨。
是以,他一直端坐堂上默不作声。
“那些开国勋贵留下的纨绔弟子究竟在闹什么?”
“一个个手上没半点实权,只当猪养着的废物,还弄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
此人看样子是个言官,说话尖酸刻薄之极。
“之山兄,你可别忘了。”
“贾恩侯最近动作频频。”
“或许是圣人暗中下的旨意,让他领着头胡闹,也未可知。”
一名文官好心提醒他道。
“别说贾恩侯不过是进了几次宫,就算正式出山又怎地?”
许之山嘲讽道:“不过是个虚衔将军,积年老纨绔而已。”
另一名御史插嘴道:“只怕圣人也是手下再无人可用,才会将贾恩侯提溜出来。”
“呵呵,下官不信贾恩侯有翻天的本事!”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那文官看了他们一眼,不再做声。
义勇亲王徒灿轻轻咳嗽一声,问道:“次辅大人,你怎么看?”
邵能手捻着颔下长须:“贾恩侯暂且放在一边。”
“如今当务之急是还国库欠银。”
邵能此言一出,堂中立即炸开了锅!
“下官为官清廉,家无余粮,哪里有银子还欠银?”
“如今的俸禄乃是国朝定鼎时所定,不过区区四十五两白银,连吃穿用度皆是不够。”
“不借国库,难道要大家一道喝西北风?”
邵能听得眉头越皱越紧。
这些人口中撇得干干净净。
其实内里如何,他这个内次辅自然一清二楚。
义勇亲王徒灿道:“不行,不能一个都不还。”
“只是,该如何还,还多少,还得商榷商榷。”
邵能问道:“不如义勇亲王去大明宫走一遭?”
义勇亲王徒灿眉头大皱:“父皇被贾恩侯那混账又气病了,如今有些糊涂……”
“义勇亲王慎言。”
邵能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义勇亲王一眼。
他们这群人都依附永泰帝徒樘而生,当众说永泰帝徒樘身体不好,岂非动摇军心?
义勇亲王徒灿自知失言,连忙住了嘴。
一时听堂中又七嘴八舌,乱哄哄起来。
义勇亲王徒灿愈加觉得心烦意乱。
总感觉有什么事就要生一般……
永泰帝徒樘这一病,最为不适应的就是他。
一旦山陵崩,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