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不易丝毫不觉得自己冷血,这个女人鸠占鹊巢进了他们家祸害他的妹妹,贪了她的嫁妆还将她卖给赵家,若不是有鱼朗可能他的妹妹这辈子都在赵家出不来了。
“哪里需要什么证据”
张兴美也怕被赶出去,他们兄妹跟着他娘在原先村子里的时候过的就不好,后来还因为她娘改嫁被族里厌恶,离开6家他们可就真的没地方可去了,她跳出来瞪着6不易也顾不上去勾引鱼朗了,当即道,“爹病了的时候你在哪里姐姐出嫁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娘,有什么资格休了我娘。你算个什么东西”
张兴财也阴阳怪气道“就是啊,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爹没了你又来假惺惺,也不嫌丢人。”
听着这兄妹俩口口声声说爹啊爹的,就好像6猎户真的是他们爹一般,鱼朗看好戏是的看着,嗤笑一声对6不易道,“跟他们这种人费这么多话干什么,直接丢休书将他们撵出去就是了。”
陈氏娘三个一听顿时气炸了,“凭什么赶我们谁都别想赶我们出去”
6不易似笑非笑,对随从道“张家庄的族长来了没”
陈氏一惊,张家庄族长她额头突突的没料到6不易竟然将张家族长找来了,若是张家族长让他们回去,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毕竟张兴财和张兴美是姓张不是姓毛的
仆人答道“到门口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身穿粗布麻衣的男人被人扶着从外面进来。
陈氏和张兴美兄妹皆露出惊恐之色。
张族长跟6族长打了声招呼瞥向陈氏骂道“贱妇”
陈氏一抖,当即祈求的看向6不易,6不易只当看不见,起身对张族长行了一礼道“张族长,在下多年未归,奈何归来爹娘俱都不在,但从舍妹处和乡亲们口中却得知陈氏罪行,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他看了一眼陈氏接着道“若她安分守己倒也罢了,在下小有余钱也不是不能容忍他们。但她千不该万不该将在下唯一的妹妹卖了赵家做冲喜新娘子。张族长或许不知,赵家虽为大户,但那人却是将死之人,我妹妹嫁过去当日人便没了。我妹妹若不是遇上我现在的妹夫,现在恐怕连命都没了。她贪下我爹给舍妹的嫁妆银子我也不说了,只她在我爹没了后将我娘牌位都扔了,让人气愤难当。张族长,此妇我今日定要代我父亲休了不可。”
6不易的话掷地有声,满屋子的人除了张族长等人都是村里的人,对6家的事也都清楚一二,此时听6不易陈述,顿时开始说着陈氏的罪行。
有人说她苛待继女,有人说她不给继女饭吃。
指责的话纷纷入耳。
张兴美又羞又臊,眼睛瞥见鱼朗,顿时找到依靠,她趁人不注意靠近他,扯住他的袖子哀求道“鱼大哥,帮帮我。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
鱼朗惊恐的将袖子扯回,高声道“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本因6不易的话气的够呛的张族长听见这话差点晕过去,一拐杖过去敲在张兴美身上。
别看张兴美跋扈,到了张族长跟前却老实的很,当年他们娘三个在张家庄可没少受苦。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张族长气的直哆嗦。
6不易很满意,将事先写好的休书取出连带一袋碎银子递给张族长,“张族长,在下也不是不知恩之人,念在陈氏当初照顾我爹的份上,这些银子算是在下和舍妹给她的补偿了。”
吓傻了的陈氏突然扑过来将休书和银子撞到地上,坚定道“你不能替你爹休了我,你爹都没休我,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说到最后竟有些癫狂。
“哼。”
6不易不理她,蹲下将休书和钱袋捡起来递给张族长,“劳烦张族长了。”
张族长觉得一张老脸都丢尽了,这寡妇年轻时候有些姿色,当初在村里就不安份,被人家婆娘抓住了好一顿打,谁知后来6猎户求娶嫁到这边来了。谁承想这过了多少年了又被休回去。
陈氏没有娘家,作为替张家生了一儿一女的女人,张族长即便是不想来都得来。
“这,唉。”
张族长也是老实巴交的人,被6不易说的哑口无言,他转身冲门外喊了两声,进来几个汗子,嘱咐道,“你们帮着他们将东西搬回去吧。”
“我不”
张兴美高声尖叫,“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昨日碰见鱼朗还幻想着过好日子,今日竟然就被赶出6家了。她不乐意不乐意
张兴财也傻眼了,跟着张兴美一阵闹腾。
陈氏哭着跪下哀求6不易,“我今后改了,我改了行吗,别休了我呀,回去我可怎么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