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有点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样的感受和想法。
只觉一团乱麻,在她脑中绞着。
各种情绪交织。
赵侍他到底是想怎样,他现了那位真公主,他得了至高的权利,他明明已经玩弄过她了,却还是不肯放过她。
或者是,她和秦昭此次逃离又惹怒了他,再加上秦昭的身份,所以他才不肯放过他们的
不肯放过她
萧辰意不知自己此时该如何打算,但她却又突然有点想知道赵侍到底是如何现那位真公主的真面目的。
他是如何分辨出她与那位真公主的。
萧辰意突然又想到,真公主想必已将自己这十年的经历大都交代了,那赵侍定也就知晓了她从十年前就是冒牌货了,那她这个本没有如此珍贵身份的冒牌货还值得他花心思来对付
这么一想,此次送国书来,恐怕很大可能是因为秦昭吧以及咽不下谢玉京金蝉脱壳耍了他的气。
在萧辰意离开不久后,朝会也很快的不欢而散了。
殿门打开,众人鱼贯而出,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左相与右相才站在宫外的一个年轻公公面前,看向殿外,缓声问人道“方才,人来了吗”
那年轻公公捏着一把细嗓子道“回左相,人来了。”
似乎比较明白左相还想问些什么,公公又道“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左相视线看向璃月楼的方向,都听见了那就好。
左相想的是,国主既花费这样的大力气将消息给压住,定是不想让那位公主知晓的,那么那位公主便也定是对国主无意的,不然他们国主为何要掩饰其身份再软禁人家
他便想着他让那位殿下知晓了她们国中已派人传了国书来的消息,那位公主殿下定就无论如何也会同国主好好的大闹上一闹,这样国主不堪其扰,可能就不会再昏头了。……
他便想着他让那位殿下知晓了她们国中已派人传了国书来的消息,那位公主殿下定就无论如何也会同国主好好的大闹上一闹,这样国主不堪其扰,可能就不会再昏头了。
又回头看看青白的天色,左相想,希望能如他所愿吧。
萧辰意回到璃月楼之后没过多久,谢玉京就换了一身浅色的便服到了她面前。
此时两人正站在挑空的廊庑下,天青如洗,空气明媚。
两人眼前的半空中不时飞过几只成群的画眉鸟。
萧辰意站在栏杆前,看着外间风景许久没主动开口说话。
谢玉京似乎已察觉到了什么,但他面上轻松的表情却未变的道“看什么这么专注”
萧辰意这才转头向他“没什么。”
又转回头去,萧辰意一只手搭在木栏杆的扶手上,手心微用力,她又轻道“谢玉京,最近大陈国中可有什么的消息”
“汾阳公主那里,同之前一样一切都妥当吗”
谢玉京听了,眉微蹙的道“嗯,一切都好,你不必担心。”
萧辰意缓缓松了手,她将视线从外间景色上收回,再看向谢玉京道“谢玉京。”
然后便就这样看着人,面上神色凝重。
谢玉京看着女人面色,终于妥协道“你是不是已经都知道了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是吩咐所有人都不得透露任何消息了吗,不过想到今日在朝堂上左相的反应,谢玉京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有点恼意,但忆
起自己今日在殿中最后说的话,他又觉他迟早会让人知晓的,现在这时机说不定也正合适。
萧辰意道“嗯,我都知道了,我只是有点好奇若是我不自己知晓,你还想骗我多久,等赵侍派人来攻城的时候再对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