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老大要上中学了吧,这个钱还不如拿来买个学区房呢。”
“这话在理,小的不指望了好歹有个大的,你别让大的对了你失了心,以后不亲近了。”
坐在沙上的女人神情逐渐动摇起来,最终点点头,“对,白鹏就要上中学了,我不能光想着小涵。”
听她这么说几个女人才满意的笑起来,夸她这样想就对了。
关于小孩的话题被一笔带过,她们又七嘴八舌的聊起自己家的男人,房子隔音不好笑声穿透墙体格外刺耳。
白涵立在转角的墙后静静听完了整个对话,待她们的声音小了下去,他才慢慢离开回了房间。
说是房间其实也不过是他哥哥白鹏的房间,只是用一张帘子隔出来的小单间。
白涵开了房间门的时候,他哥哥白鹏正在和人打游戏,嘴里飙着脏话,听见动静转头瞥来一眼。
对着脸上带着不正常红晕的白涵翻了个白眼,语气烦躁地骂他。
“站那干什么!草!”
他怒喊一声,拍了下床,“老子死了,以后你别在我打游戏的时候进来,赶紧滚!”
白涵关上了门,走向角落用帘子辟开的小房间,里面十分逼仄,只放得下一张床,好在他年纪小,也用不上多大的位置。
头烧得晕乎乎的,白涵爬上了床,睁着黑漆漆的眸子望着天花板。
外头的游戏音效夹杂着怒骂时不时就传进来,还有白鹏骂骂咧咧的话。
“你问我为什么死了?老子家有个病秧子半死不活的吓了我一跳,害我没操作好。”
“狗屁的弟弟,我可没承认。”
后面的话白涵听不清了。
身上烫得厉害,连呼吸都是热气,他迷迷糊糊的想,他也没承认过那是他哥哥。
再有了意识的时候,是白妈抱着他在哭,给他喂了退烧药,旁边还有男人在吼他,“行了,你赶紧做饭去,不就是个烧么又死不了!”
兴许是他生命力顽强,吃过退烧药一个小时后白涵退了烧。
晚间饭桌上,他坐在角落里默默吃饭,尽量只吃前面的菜,还是白妈忍着丈夫的不耐挟了一块鸡蛋给白涵。
黑漆漆的眸子看了女人一眼,他将鸡蛋吃了。
吃完饭白涵帮忙去洗碗,他和白妈挤在油烟味的厨房里,外面在打电话。
声音隐隐传来,听不太真切。
“白涵…赶紧送…”
“儿子有一个就…听我们的…”
白妈手一抖,摔碎了一个碗,男人在外面听到了动静,冲进来就是一个巴掌,怒道,“洗个碗都能摔了!妈的贱女人生了赔钱的玩意,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白妈抖着身体,根本不敢反抗。
眼看男人的大掌就要落下,白涵拽住男人的衣服,黑漆漆的眸子不带情绪,“你打她,我就报警。”
男人一顿,气得冒火,盯着他冷笑,“报警,行,老子不打她,你就替你没用的妈受着!”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