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级咒灵依旧在攻击着纪德,夏油杰用手背轻触脸上的伤痕,尚且瘦弱的身躯里却挺得笔直:“我不想知道你的故事,也不想听你的过去。”
他长依旧散乱在肩膀,鬓挡住了狰狞烧伤,却被夏油杰撩起,将丑陋无比的伤口完全展露出来:“你是军人还是杀人鬼,与我都没有关系。”
三年过去,他终于不再会为因为旁人语言而随意动摇。
夏油杰的一言一行,都带有万轨的影子。
“先生对我失望了,我需要让先生高兴起来。”
他扬起头,与纪德阴沉的视线对上:“当然,你可以诉说你的冤屈。”
说出这句话的夏油杰,明明身高不及安德烈纪德,却仿佛佛龛之上的佛,慈悲且冷漠的给予人诉说的机会。
“毕竟,先生新的作品,还缺少关键的素材。”
最后,夏油杰道。
安德烈纪德的动作因为夏油杰的这句话有一瞬间的停顿,他双眼明亮,注视着夏油杰,仿佛真的在看一座神佛:“我对你口中的先生很感兴趣。”
他居然露出了笑容:“那么,把你杀死,是否就可以见到你口中的先生了。”
纪德对培养出这样无情的,又慈悲的人很感兴趣。
“你做梦。”
……
“他做梦。”
万轨竖着耳朵,躲在门后,面无表情的对着墙磨爪子。
太宰治捂着嘴,尽全力不让自己笑出声,他眼角余光瞥见万轨手底下的墙石灰簌簌的掉,肩膀剧烈的抖动着。
“咳。”
眼看着夏油杰与纪德又打成一团,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太宰治凑到挠墙的万轨身边,小小声道:“你打算把森先生怎么处理呀?”
他问。
万轨没有收回观战的视线,太宰治现对方的身体是紧绷着的,随时都可以加入战场。
眸色渐沉,太宰治心里想,夜兔写得不怎么样,对那个小混蛋倒是关心的很。
“先去见医生。”
万轨道:“那个医生一定与他关系不好。”
太宰治挑眉:“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