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的袁北庭见二人斗得越来越狠,会心一笑,他早就看穿了他们之间的把戏,之前配合天衣无缝的剑法若说让他略觉乏味,现在这有些急眼的二人倒让他起了兴趣。
“你说,他们值得赏否?”
一旁的张怀钰也自然是看出来了这两剑客的心思,笑着说道:“这两人真斗起来你倒来了兴致,你要赏便赏吧,反正不是花我的银子。”
这如今张怀钰虽知道袁北庭不似之前传闻中的那般荒唐,可在北境城出手阔绰可是实打实的,那万花楼的姑娘便可作证。
那时的北境城都说小世子出手可是大方的狠,惹得其他一些纨绔子弟好生嫉妒,便也跟着袁北庭学,可这其中有多少是打肿脸充胖子,回家可没少被家法伺候。
今日见袁北庭来了兴致,张怀钰也不想拦,更何况也没法拦,他袁北庭花的是他北境王府银子,与她何干?
“值得赏!”
袁北庭轻喝道。
“就便赏个一千两吧。”
“刚刚那几碗酒就是两百金,如今倒只舍得一千两?”
张怀钰戏谑道。
“嘿嘿,这出门在外,总是要节省点花不是?我若花完了,日后你跟着我乞讨?”
张怀钰连忙摆头,笑说道:“乞讨呢是万万不可能的,要乞讨也是你这世子殿下乞讨,我可有银子。”
袁北庭听后一阵无语。
合着这姑娘还没与我成家便想着分家了?
袁北庭努了努嘴,一旁的齐羡安便心神领会地转身去车内拿银票。若是千两金,莫说这两剑客打到吐血,就是一剑杀了对方怕也是做得出来。
不然还真以为这天下太平就没人拾得路遗?
一千两,好家伙,这得做多少法事才赚得回来啊。
看着去拿银票地齐羡安,谢玄同脸上就一阵抽动。
他是青羊宫掌教的徒弟不假,可他那混账师傅,只知道拿钱去买炼丹的名贵药材,对他这徒弟平日里可是没少克扣,甚至还时不时要他去做法事赚钱,补贴他用。
对于袁北庭之前在酒摊挥洒两百余金,谢玄同倒是没什么看法。
毕竟酒这个东西,有人觉得值,就有人觉得不值,更何况他们算是给那老板惹上了不少麻烦,两百金,虽多,倒还说得过去。
可眼前这两个剑术平平,破绽百出的剑客,只是斗了这会儿剑,就值一千两?
若是这样,我上去绝对比他俩舞得精彩。
那二人见迟迟未曾有动静,心中得气早已卸了去,打斗声势也弱了下来,他二人为了这场戏可是连新衣裳都穿上了,还挂了彩。
围观的众人虽看不懂斗剑招式,可这热闹大小好坏还看不出来?见二人逐渐敷衍起来,纷纷喝起了倒彩,气得那二人差点就要提剑砍了这帮看热闹的鬼。
齐羡安将手中的银票各做五百两,递到两位剑客跟前,二人见状顿时喜笑颜开,连忙做谢,只是其中一人无意间瞥见了人群中的张怀钰。
“那女子,真润啊!”
话音未落,霎时,那人便倒飞了出去,口吐鲜血,吓得另一人赶忙将他搀扶着逃了去。
一旁的袁北庭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这小子,越来越上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