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北庭看着来人,生得倒是俊朗,身姿也是颇为健硕,脸上总是挂着一副笑意。
见村子里来了生人,那人倒也是没那么拘谨,对着众人说道:“想来几位是初到小村,不知有何贵干?”
袁北庭见那人主动搭话,一想自己反正是要去村中,倒也是懒得再寻个旁人了,随即说道:“之前见阁下那垂钓之术,当真是好手段,正想着结识阁下如此英雄,却不想在此处就碰了个面。”
袁北庭在外,面对不相识之人,向来都是话说的漂亮,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除非是那种一见就知不合胃口之人,不过面对此人,袁北庭向来都是不理的,也不用说上什么话了。
“兄台谬赞,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在下诸葛明,敢问兄台贵姓?”
“袁北庭!”
之前刚出北境之时,袁北庭在外多是用着袁临安等化名,自来到贺州之后,经历种种,再加上自己身后这一百北字营,怕是想低调都难,索性就不再弄那些虚假之举了。
“袁北庭?原来是北境的世子殿下。”
那人听着袁北庭一说,先是眼神微微一缩,不过很快便恢复常色,显然他对这小世子的名字不陌生。
“你知道我?”
袁北庭不禁问道,若是这寻常城中百姓知道他的名字,倒还算不上稀奇,毕竟南来北往,多得是人谈论着天下之事。
不过在这一个破小的渔村,竟还能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实在是有些出人意料。
“自然知道,北境第一纨绔的威名,我想天下鲜有人不知。”
诸葛明笑着说道。
袁北庭则是尴尬一笑,得,看来自己这臭名还真远扬了不知道多少里。
“敢问诸葛兄,这村中可有什么酒肆之类的,我们一行想买些吃食,若是有些什么江中鱼做得佳肴便是最好。”
“咱这小渔村人烟稀少,哪里有什么酒肆之地,住在这里的都是些临江的渔民,靠着打鱼为生。不过诸位要是不嫌弃的话,我邀诸位来家里坐坐,刚刚钓的白条,遇到诸位也算是缘分。”
说着诸葛明便将舟中的白条提溜上了岸,细看之下,倒是比在船上所见还要大上不少,竖提着竟有一整个手臂之长。
“那岂不麻烦了诸葛兄?”
“哪里话,我还正愁无人陪我喝酒解闷呢。”
“既然如此,那就叨扰了。”
袁北庭也不再客套,有些话说一遍就够了,再说,就显得虚伪了。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跟着诸葛明去了家中,一路上,许多村民都出了门儿来看这村中的稀客,甚至还有些胆大的小孩跟在众人身后,对着张怀钰和月兰姐姐、姐姐的叫着。
那二人听着欢喜,顺手就将下船时带的一些桂花糕等吃食就分了去,那些孩子哪里见过这等精美之物,一个个捧在手里,都舍不得下口。
不过片刻,众人就来到了一处别院,院子不大,不过整置的还算利落,院中种着一棵梧桐,枝叶也正稠密了起来,风一吹,沙沙作响,倒还别有一番风味。
“诸位请便,还望不要嫌弃。”
诸葛明将众人迎进院内,笑着说道。
“诸葛兄哪里话,北庭感激不敬。”
诸葛明看着眼前这面容英俊,风采过人的少年,不禁说道:“世子殿下似乎不像传闻中那般荒唐,莫非之前那般作为是殿下故意而为之?”
“诸葛兄说笑了,之前那般荒唐的是本世子,如今这样的也是本世子,何来故意之说?”
“是我唐突了,世人千面,哪能一语概括,还望世子殿下见谅。”
“不打紧,不过诸葛兄想来也不是在这村子久居之人不是?”
诸葛明听后,眼眸微缩,看向袁北庭,两人皆是相视一笑,至于其他人,则是有些不明所以,只当是二人疯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