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认识她,还见识过她的剑法,是在和北凉比武的时候。
有的人没见过,则露着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
姜初月也不做过多的解释,只是语气平静的问道:“这几天长安生的事,诸位可是都知道了?”
她说完,看那武将军,还直愣愣站着。
便指了指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道:“武将军,请坐。”
大帐内的人齐齐挪动了一下,很快便重新分配好位置,将她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给腾出来。
武将军沉默几息,还是走过去坐下。
要是平时,他如何会给这个面子。
可现在,非常时刻,在耍弄一些心思,实在上不了台面。
大帐内的人,见他们将军都落座了,才纷纷坐下。
“宣王兵临城下,诸位如何看?”
她将刚刚的问题,换了一个说法,再次问了一遍。
众人的视线,都朝她看去。
只见她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把剑,一块如朕亲临的令牌。
她没有过多的解释,可谁也心中明白。
这种时候最好不要闹事。
“末将等,也在等着朝廷的旨意。”
武将军看了看,身后的弟兄,率先出声道。
他看着比陈棋,要稍微长个两岁。
可精神头比陈棋好多了,两道剑眉,十分英武,高挺的鼻梁,厚嘴唇。
坐在那里,颇有一副不怒自威的气势。
姜初月点点头,指着大帐内的一圈人道:“武将军,这些可都是你的心腹弟兄?”
武将军视线再次看向他们,郑重的点头道:“正是,公主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
“好,那我就说了。”
她看着这些年轻的面孔,心里却没有多少底。
禁军和守城军不一样。
禁军中多是世家子弟,官宦之后,大多是混资历的。
论起战斗力,不如守城军。
而且他们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自傲。
这些人仗着家世了得,很少有能真正服从将领管束的。
但姜初月不打算惯着他们。
“从今夜开始,你们禁军调一万人驻守各个城门。另外一万人,镇守皇宫,剩下五千人,协助京兆府,维护长安城治安,最后的零零散散之人,全部调到城门上去,和守城军一起,对战宣王。”
她三言两语,就做了安排。